第六十九章

記憶空間中，顧城幾乎翻閱了自己能夠翻閱的所有關於魔鬼的記載。但是收穫並不大。記憶中有完整的關於魔鬼的分類，以及級別的劃分。但是要想知道一個魔鬼的行事動機，這些資料並沒有什麼作用。

能夠利用某些漏洞滯留人間，還敢組織一群黑巫師搞事情。這個魔鬼的級別，至少是大魔鬼。甚至是某個魔王的分身之類的。這種級別的魔鬼，都是活了幾千年以上的老古董。不會做那種無意義的事情的。

退出了自己的意識空間，回到現實之後。顧城跟卡爾德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眼前的這件事，明顯的屬於災難級別的事件。卡爾德已經上報了聖斧十字會。儘管他已經知道對方在八百年來，一直在隱瞞並欺騙自己。不過這些傢伙在大義上，還是站在人類這邊的。

“聖斧十字會已經放出了訊息。光明教會，跟聖殿騎士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這件事了。他們已經要求聖斧十字會退出這件事了。事情看起來比想象中嚴重，聖斧十字會甚至沒有任何還價的餘地。”

“一個滯留人間的大魔鬼，對於光明教會，以及聖殿騎士來說，是一種完美的立威機會。它們近百年來，有些沉寂了或許想要藉助這次機會，像裡世界宣示自己的力量。”

“有什麼意義呢？那些弱小的，無路如何都不會敢觸及它們的利益的。那些真正的黑暗，也不會因此而放棄。”卡爾德顯然看不上這種帶有宣傳性質的行動。但是顧城確有不同的看法。

“不，這種做法是有意義的。至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維持裡世界的秩序。很多時候，黑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與之對立的光明出現了消退。光暗平衡，才是這個世界存在的基礎。”

“這些話不像是一個魔法師說的。更像是一個人類世界中的哲學家。”

“你的意思是已經把自己排除在人類之外了嗎？”顧城沒有回應卡爾德，而是直接反問到。

“.…..無論如何，我們都跟正常人差的太遠了。沒有那個正常人能夠隨意的操縱風火雷電。更沒有那個普通人能夠活八百年。”

“我承認這是一個強有力的論調。但是我又不同的看法。我們是不是人類，並不在於我們跟正常人相差多少。而在於我們的內心，是不是承認自己是人類。到目前為止，我都認為自己是個人。所以我理所當然的是人類。而且我正準備去過一些正常人的生活。”

“你什麼意思，外面有一大群黑巫師在暗中策劃災難級別的行動。你現在卻打算撒手不管了？”卡爾德情緒有些激動。但是顧城絲毫不為所動。

“不是不管，而是我們手中的資源渠道實在是太少了。單靠我們兩個的線人，是不可能找出幕後真兇的。而且我能夠打敗一個，甚至幾個黑巫師的聯手。但是萬一他們有幾十個怎麼辦。這不是靠我們個人能夠解決的問題。讓光明教會，跟聖殿騎士衝在前面吧。”

……………….

紐約市第五大道的一架餐廳內，顧城跟戴維斯正在吃著東西。

“顧，我必須提醒你一下。你最近的動作有些太大了。”戴維斯一邊對付著自己面前的牛排，一邊對顧城說道。

“你有什麼內幕訊息嗎？”顧城不怎麼在意的反問道。

“不是內幕訊息的事情。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涉及到的事件層次實在是太高了嗎？”

“我以為不會有人注意我這種小角色的。”

“顧，你真以為你的魔法能夠掩飾一切嗎？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黑色徽章（美國官方的超自然機構）已經開始展開針對你的調查了。我們之間需要更為安全的聯絡。否則他們會根據我找到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你需要小心一點，黑色徽章建立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成績非常有限，他們現在很狂躁。”

“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時機未到。只有到了能夠平等對話的時候，我才會選擇接觸政府。放心吧，我在你身上使用了一種反制魔法。任何嘗試透過你追蹤我的手段，都不會成功的。”

“這種事情我不懂。只是盡到一個朋友的責任。還有你要的東西我找到了。約翰馬丁內斯失蹤前的所有接觸過的人的資料，全部都在這裡了。”

顧城當然不可能直接放棄對於黑巫師的追蹤，只不過為了不跟兩大集團正面接觸。他選擇了迂迴一些的方法。使用表世界的方式，沿著約翰馬丁內斯的線索逐條的追蹤。

“但是這些還不夠，我還需要警方對他的調查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