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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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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前朝訊息被謝辭衍與其親信侍衛封鎖得極好,此時深在後宮之中的嫣梔媃絲毫未覺外面已然變天,只隱隱有些覺得不對勁,卻又無從查證。

&esp;&esp;昨夜晚膳,皇上本該到她的寢殿來與她一起用膳才是,可奈何她左顧右盼,卻依舊沒有等來皇上的身影。她讓宮女去請,可卻被內侍監打發了回來,只說皇上在設宴款待凱旋歸來的攝政王,今夜不會過來。

&esp;&esp;嫣梔媃更覺奇怪,皇上從不會如此,他明明離開自己一刻都會好似被螞蟻啃咬一般,渾身麻癢,腦海中會不斷浮現出她的身影,皇上比那會忍不住前來與她雲雨一番。可今夜皇上卻一反常態,她欲親自去請,更是要看看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卻被門外守著的侍衛告知,後宮已然落鑰,再不能出。

&esp;&esp;外面明明處處皆透著詭異之處,可她卻連一步也踏不出這關雎宮,實在心急如焚。一直到翌日清晨,皇上依舊沒有出現,她亦再出不了這宮殿的大門。

&esp;&esp;就在嫣梔媃著急地胡思亂想時,殿外忽而有侍衛求見,說皇上請她去一趟璇璣殿。她當下便緊蹙眉頭,她雖入宮時日尚淺,可卻也是知曉璇璣殿既偏遠又荒涼,平日裡根本無人會去,現下皇上又怎會在那宣召自己?

&esp;&esp;不等她細想,殿外侍衛便出聲催促。

&esp;&esp;“轎攆何在?”踏出殿門,卻見廊下寂寥,連一個出行的轎攆亦未備下,嫣梔媃瞬然大怒,“好你個低賤的奴才,本宮乃淳妃,出行理應配有轎攆,如今你如此怠慢於本宮,可是想本宮請皇上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esp;&esp;侍衛卻絲毫不懼,一雙眸子打量了她一眼,便又收回視線,眼底卻多了點譏諷之色。“回淳妃娘娘,皇上說了宮中轎攆緊缺,已無轎攆可用,還請娘娘隨屬下走到璇璣殿。”

&esp;&esp;“大膽!”嫣梔媃怒意更甚,一張臉全然沒有了從前半分溫柔的模樣,“你竟敢假傳聖意!本宮乃是皇上最寵愛的嬪妃,他又怎會捨得讓本宮走到那偏遠之地!”

&esp;&esp;侍衛對她說的這些話卻全然充耳不聞,宛若笑話。“淳妃娘娘若是覺得屬下假傳聖意,大可隨我一同走到璇璣殿,在皇上面前問個清楚。”

&esp;&esp;見侍衛態度強硬至極,嫣梔媃便瞬然有些底氣不足,加上昨夜一整日皇上皆沒有到關雎宮來,不禁不讓人多想。現下這般處境,她即便再不願亦得要咬牙從了皇上的旨意,先行示弱,哪怕真被皇上發現了什麼端倪,她裝裝柔弱,落幾滴淚想來是天大的事亦能化險為夷。

&esp;&esp;她不動聲色地摸了摸自己胸口處,唇邊不自覺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只要這小東西尚在,她就不會有失寵的一日!

&esp;&esp;璇璣殿偏遠又難行,嫣梔媃自小便嬌生慣養,不過走了幾步便已有些受不住。她想帶著殿中宮女一同前去,亦好扶著自己,可侍衛卻連宮女隨行都不讓,竟要她一人狼狽至極地走在這宮道之上。正值烈日炎炎,人只要在底下站上一刻便會大汗淋漓,何況嫣梔媃在這烈日底下行了將近半個時辰,雙腳已然痠疼得不行,頭上髮髻也已然凌亂不堪,一張臉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溫婉精緻,只餘狼狽。

&esp;&esp;待嫣梔媃終於走到璇璣殿時,已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好似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般。她攙著殿門,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輕顫著抹了抹臉頰上淋漓不絕的香汗,而後又撫了撫頭上的髮髻,稍稍整理好儀容後才緩緩踏入璇璣殿中。

&esp;&esp;可待她入內,見裡頭謝辭衍與嫣昭昭二人竟端坐在椅子上,心頭陡然升起陣陣怒意來。她恨她自己愚蠢至極,竟會被此二人戲耍!根本就沒有什麼皇上聖意,全都是他們二人的計謀!

&esp;&esp;“大膽攝政王!你可知本宮乃是皇上最寵愛的淳妃!你竟敢聯同嫣昭昭這個賤人戲耍於本宮!你該當何罪!”一路步行走來,實在痛苦難忍,卻未想到自己竟被戲耍得團團轉,宛若一個傻子!她再顧不上什麼禮儀,只想將眼前這兩人拖下去五馬分屍!

&esp;&esp;謝辭衍半眯著的雙眸中忽閃而過一絲肅殺的神色,宛若兇狠的狼盯緊了眼前獵物,欲將她撕扯殆盡的慄然。“掌嘴。”

&esp;&esp;嫣梔媃一愣,還想繼續說出口的話亦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