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何洛白只是將懷裡的一封信遞給沈年,沒有任何情緒道:“她留給你的。”
沈年雙手顫抖的接過信,看著何洛白漸行漸遠的背影,開啟信封,抽出裡面的一張紙。
潔白的紙上,只有八個字。
“既已錯過,回頭無用。”
他往後踉蹌了兩步,終是兩行清淚落下。
幾日後,重見光明的小孩睜開眼睛,看到爸媽哭著把她抱進懷裡。
小孩天真的問:“媽媽,我怎麼又能看見了?”
“因為你是個善良的孩子,天使姐姐吻了你的眼睛。”
小孩稚嫩的聲音又問:“天使姐姐在哪?我想謝謝她。”
“孩子,做個善良的人,你以後會遇到她的。”
……
江暖疼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她正趴在地上,手和膝蓋好像都擦傷了,臉上眼淚還是熱乎的。
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看著自己迷你的小手。
怎麼回事?
身後的喊叫聲鑽入耳裡。
“小賤人,你跑什麼?存心想害我們被江總責怪是不是?”
這,這不是她七歲那年的事情嗎?
她低著頭還在想,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小孩乖,不哭了,哥哥給你糖吃。”
她抬頭,就看見一個小男孩正衝她笑,手裡遞過來一個奶糖。
她聽見不遠處的小孩在叫:“沈年,沈年,快來踢球了。”
江暖的胳膊一下子被傭人架了起來,往回拖。
她突然開口,小女孩般細糯的嗓音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稚嫩的嗓音回道:“何洛白。”
江暖腦子一懵,就看見轉角一個小男孩拿著足球走出來。
她突然笑了。
之後,江暖被母親搶了回去,她又回了雲城。
她起初還能記得以前的事情,後來,很多事情慢慢就開始忘了。
她還不會寫太多字,拿著鉛筆歪歪扭扭的記了愛洛白三個字外,還有還錢五百萬給沈年八個字。
江暖越長越大,她盯著每天都必看的小本子。
她知道自己心裡從小就藏了一個人叫何洛白,但是每次看到還錢給沈年總是下意識眉頭一皺撓頭,她在想什麼時候欠過他的錢?
想不起來,她就不想了,但心裡冥冥知道要去做這件事。
高二下學期末的時候,閨蜜李蘭想跟面臨畢業的校草告白但又不敢,就拖著江暖一起去。
校草沒見到,校草的同班男同學倒是不少。
男同學逗弄著讓李蘭喝完十瓶酒才告訴她,校草在哪兒。
李蘭不會喝酒,於是李蘭喝了八瓶以後,實在撐不住,一邊在旁邊吐一邊求著江暖幫忙。
江暖一貫是好好學生,心裡只裝著一個何洛白,對什麼校草也好,喝酒亂七八糟的也好,一貫不知道不了解不接觸。
可到底是自己的閨蜜,江暖義氣當頭,看閨蜜愛的這麼深沉,於是咬牙幹了這三瓶。
喝完以後的後果就是,醉的什麼都模糊。
江暖本身就長得好看,在素顏當道的高中絕對是個頂個的長相。
有幾個男同學動了歪心思,拉著江暖的手,想帶走。
旁邊的李蘭看見,只是問剩下的人:“他在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何洛白單肩揹著書包,回來拿落下的mp3,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當即攔下,問他們:“想幹什麼?”
何洛白是班長,哪怕是畢業了,怕他的人還是怕的。
幾個男同學,紛紛鬆手,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送喝醉的女同學回家。”
江暖醉呼呼的,身子根本站不穩,東倒西歪。
何洛白一把撈住她,擰了擰眉:“多大年紀了就學成年人喝酒,年紀輕輕不學點好的。”
而後,抬頭問:“誰帶過來的人?”
李蘭忙舉起手,湊過來,“她是我的閨蜜江暖,洛白,我是李蘭,我……”
後面的男同學起鬨的像極了一群猴。
何洛白擰了擰眉,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打斷道:“她家住哪兒?”
“啊?”李蘭詫異,而後下意識報了江暖家的地址。
何洛白懷裡的江暖不老實的到處亂動,他一把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