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天樞閣悅兒便歪到一張椅子上,隨手拿起一邊的擺設,一邊把玩著一邊問柳蘭娘:“蘭娘媽媽,你說你這裡是分號,可有京城來的姑娘啊?頭牌什麼的儘管帶來,小爺可是不差銀子。”
平哥兒有些憋笑,想著她這會兒了還不忘打探私人訊息,不就是惦記著看項虞兒來沒來嘛!
柳蘭娘一邊親手往桌案上擺著點心、果子,糖茶,一邊數著她的家珍:“小公子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想必對咱京城淮水東樓也早有了解。”這話是這麼說,可她怕這小公子還是記不住她們京城總號的名字,在說到“淮水東樓”時,特意放慢了語速。
悅兒這會兒便一副自然如此的態度,點了點頭道:“自是瞭解,那媽媽就說說都哪位姑娘來了,可有京城的頭牌呀。”
“咱淮水東樓這幾年在京城裡,那可是出了不少有名的姑娘,如今就有一個當初被咱燕王爺包了一年的,聽聞王爺又回北平城,她便來了這裡,今兒可是小公子來得巧,我們虞兒姑娘恰好在這兒。”
平哥兒都有點傻了,這怎麼還真來了,也不知道回頭王爺能不能說清楚!
悅兒則是一絲不悅未見,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想她被燕王爺bao
guo,那性子還不被慣的看不上天,看不上地的,小爺可不在娘們兒身上受那份兒氣,回頭她再有燕王爺撐腰,還不要了小爺的腦袋。蘭娘媽媽就看著給安排一個罷,反正我們兄弟幾個今兒就是來飲酒的。”
說罷還怕柳蘭娘不高興,便拍拍人家的手,說道:“蘭娘媽媽放心,一個姑娘小爺給你三個姑娘的銀子。”
柳蘭娘頓時絲帕半掩著唇,笑的臉上如萬丈霞光一般,光茫四射啊。
“小公子這說的哪裡話,您能來那是咱山莊的榮幸,就算您不叫姑娘,咱還是該怎麼伺候就怎麼伺候。”
客套終歸是客套,她出去便扯了個年歲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姑娘進來。
那姑娘怯生生的,姿色到是不差,垂著頭直往門後躲,被柳蘭娘一把拖出來就推到悅兒懷裡去了:“小公子盡興啊,有需要的儘管喊人,這門外就有伺候的呢。”
悅兒攬住那懷裡的姑娘,就在人家腰上掐了一把,隨後色眯眯的抬起姑娘的下巴:“小娘子芳齡幾何呀?哎喲,真真兒嫩的能掐出水兒來呀!”
平哥兒不耐煩的揮揮手讓柳蘭娘出去了,隨後他關了門便瞪著悅兒卻是什麼也不說。
悅兒朝他眨眨眼睛,然後就在平哥兒的注視下,小手一揮那懷裡的姑娘就閉著眼睛癱軟下去。
“還愣著做什麼,快把人弄裡間榻上去啊,小爺可抱不動她了。”
平哥兒嘆著氣搖了搖頭,上前把那姑娘夾在腋下便送到裡間榻上去了,回來時倒了杯茶洗了洗手,又聞了聞還直皺眉:“用了什麼香啊這是,燻得人想吐。”
悅兒不理他的抱怨,整理一下衣裳,問道:“暗衛可都跟進來了?”
平哥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只能等那位進來,我出去轉轉才知道。”
兩人正隔桌安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吱牙一聲門被推開。兩人同時看過去,就見一個黑紅臉膛,蓄了絡腮鬍子,身材壯碩的大漢邁步就往裡走。
這一別大喇喇的模樣,到像這房間是他的一般,平哥兒當即上前伸手攔住道:“這位公子走錯了,這是我們的房間。”
那大漢挑起一側眉毛,很是不屑的瞪著平哥兒,粗著嗓子說道:“大爺就進這間房了,你能把爺怎麼著?”
這是遇上地頭蛇了,平哥兒當即就把手伸向腰間,卻聽見身後悅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不解的回頭看向她。
卻見悅兒手指著那“大漢”笑的前仰後合,甚至直拍桌子。
而那大漢也呵呵笑了起來,這時平哥兒才聽出來,這笑聲不似剛才那麼粗獷,恍然問道:“殿下?”
悅兒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指著平哥兒說道:“你怎麼那麼笨吶,他的特徵多明顯。就算是再改變外貌,他的眼睛變不了啊,你看他睫毛,還有他的眼神可是比誰都亮。”
扮做大漢的蘇檀笑著坐到悅兒身旁,自顧倒了杯茶,品了一口讚道:“到底是淮水東樓,這茶到是頂級的。”
“嗯——”悅兒拉了個長音,也自執一盞茶品了一口,眼裡全是嫌棄的看向蘇檀。
對方放下茶盞,笑道:“你這小腦袋瓜子裡一天都想些什麼,檀哥哥是那種沉溺於青樓的人嗎?”
平哥兒不願聽這兩人這般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