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悅兒進來時漫雪就一直看著她,而悅兒的注意力始終在屋子中間那兩個喬裝之人身上。
待兩人洗過臉後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議,之前去請漫雪那個大兵更是詫異的說道:“怎麼洗完還長這樣啊?”
悅兒跟平哥兒對視一眼,也是詫異的,按說如此這小樓裡的人不會不認識啊,而那大師傅能讓這倆人出去倒廢物,也自然是認識的。
這就奇怪了,這倆人到底什麼路子?
反倒是漫雪輕聲開口打破了這一屋子的沉靜:“我怎麼之前從來沒見過這個丫頭?”
馮守禮這時才反應過來,又厲聲問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慌稱是漫雪姑娘的丫頭。”
那姑娘嚇的當即就跪了下去:“大人明查啊,是蘭娘媽媽說漫雪姑娘屋裡的丫頭長大了也要接客了,就要把奴婢帶回去伺候漫雪姑娘的,之前奴婢一直在這小樓裡伺候後院的姑娘。”
“後院?”馮守禮問道:“後院住著什麼姑娘?”
那姑娘疑惑的抬起頭來:“項虞兒姑娘啊,奴婢是代替了漫雪姑娘伺候她的,後來項姑娘說留一個伺候的就好,蘭娘媽媽就想讓奴婢回玉錦閣去了,指給了漫雪姑娘的啊。”
“叫柳蘭娘過來”馮守禮有些氣急敗壞。
而悅兒跟平哥兒也疑惑更重,按說這丫頭說的若是屬實,剛剛不會在樓梯上看到柳蘭娘那副模樣。
沒一會兒柳蘭娘就被請了進來,在看到跪在地上的那個丫頭時她明顯的愣了一瞬。
悅兒看看她又看看跪在那兒的姑娘,就聽馮守禮問道:“柳蘭娘,你可認得這個丫頭?”
柳蘭娘還處在愣怔中“啊?”
馮守禮面色更加陰沉:“你聽到了不是嗎?回答我。”
然而柳蘭娘並沒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那姑娘身邊的幫廚,色厲內荏的瞪著眼睛罵道:“不是讓你在後院幫忙給項姑娘熬藥嗎?怎麼跑到廚房去了?”
那幫廚抬頭看了柳蘭娘一眼,張了張嘴,在對方的逼視下又把頭低了下去,囁嚅道:“項姑娘說前樓太忙了,怕蘭娘媽媽上火,讓小的們過來幫廚。伶兒反正這次就要跟媽媽回玉錦閣去伺候漫雪姑娘,索性就今日也跟了過來。”
柳蘭娘沉著臉看了悅兒一眼,隨後朝馮守禮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千戶大人,這兩個的確是我們這裡的人,您看我這也是忙的懵了才鬧出這般誤會。”
悅兒跟平哥兒輕扯唇角看向馮守禮,就見他十分氣急敗壞的朝跪在地上的兩個揮了揮手,同時警告柳蘭娘:“你的人都管好了,再有這種沒露過面的趕緊都領過來,不然再有不認得的便視同奸細處置。”
“知道了,千戶大人,小的這就帶他們出去了。”
柳蘭娘瞪了那兩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走罷,還在這兒給大人添堵嗎?”
幾人出去後,這門兒一關悅兒就說道:“馮千戶,這整個小樓裡你都瞭如指掌,那麼後院的小房子卻為何如此疏忽?”
平哥兒也說道:“這般怕是不妥罷,就算項虞兒姑娘是京城淮水東樓的頭牌,再大也大不過欽差大人去罷?”
馮守禮心頭萬般火,這會兒也只能壓下去,解釋道:“項姑娘在後院養病,那病不便旁人接觸,並非在下疏忽,喬大人也是知道的。”
“哦”悅兒這一聲拉了個長長的尾音,便朝平哥兒招了下手:“走罷,這病人屋裡怕是不能藏奸細的,跟生死比起來還是過了病氣更可怕一些!”
馮守禮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可他也沒法去解釋,這倆人說完就出去了。
回到樓上房間裡,悅兒把剛才的情況跟蘇檀說了,對方點了點頭:“正如之前猜測,柳蘭娘有問題,而且對你敵視,剛剛若是你們倆,這會兒怕就被扣上奸細的帽子了,縱使你是燕王夫人也說不清。”
悅兒手託著下巴坐在桌前:“你說這淮水東樓背後到底什麼人吶?當年項虞兒身邊那個丫頭就想要我的命,這會兒這個柳蘭娘也是如此,怎麼都在跟我過不去?”
蘇檀搖了搖頭:“查不出,你不是也查過嗎,我的人跟你查的時候是一樣的。”
平哥兒在旁說道:“夫人查的時候有一次是指向了那位的”他的手指向上指了指,意思大家都明白,他指的是皇上。
蘇檀點了點頭:“我也如此猜測過,而且當年沈相爺出事也有東宮的手筆,到是真有這個可能啊!”
悅兒嘲諷的哼笑:“這也算是子承父業嗎?”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