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甭難為我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悅兒快一步攔住了她,也十分的不悅:“柳蘭娘,小爺銀子不短你一錢,這事兒至於難為你嗎,那城裡文家的乳酪鋪子不下四家,您就買菜肉的功夫順道就帶回來了,怎的就成了難為你!”
“得,您是爺,官爺也是爺,我一個開青樓的是哪個也惹不起,要不您跟官爺說罷。”
用力甩開悅兒正抓著她手臂的手,手一揚就朝正走過來的馮守禮去了:“官爺哎,您說這怎麼話兒說的呢,我一個開青樓的,現在改成了包子鋪不說還處處惹得客人不滿意,您可給評評理,要不您趕緊查完請回罷,咱這生意哪有這麼做的啊,再這麼折騰下去,往後也沒人來我們玉錦閣了!”
馮守禮尷尬的朝悅兒跟平哥兒點了點頭,又對柳蘭娘說道:“我這也是奉命行事,要換旁的事當然不必如此,可事關韃靼奸細,誰人不知燕王爺出征韃靼,這萬一這家門咱們都司沒給守好,怎生跟王爺交待呢。”
柳蘭娘嘆氣一跺腳,捻著帕子擺了擺手:“得了,咱啥也不說了,再說就好像是我們有意窩藏奸細一般,您折騰,儘管折騰,天塌下來砸個坑,自然有我們這些人去添,您還是您的官爺。”
說完她轉身就走,一邊兒走還一邊朝廚房那邊兒嚷嚷著:“手腳都麻利些,趕緊把包子蒸出來,誤了官爺用飯咱們可擔待不起。”
馮守禮被氣的臉色都變了,平哥兒苦笑著拍拍他的肩:“算了,一個開青樓的你還指望她能理解多少,忙去罷,不必多想。”
馮守禮重重的嘆了口氣,看了悅兒一眼才同平哥兒說道:“無事,王爺征討韃靼,在下不能上陣殺敵,看好家門本是份內之事。”
他又回到問詢佔用的房間了,而悅兒跟平哥兒都相信,如果沒有他們兩個在場,可能馮守禮將是另一番說法,而那也將更真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