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兒認定了蘇枳到不是最初就覺得他能成大事,當時他的考量一是蘇枳的能力,再就是秦家軍的背景。
朝堂之上皆在猜測一夜消失的秦家軍去向何處,而蘇枳是他們唯一可能記掛也是復出寄託之人。
還有一點,就是平哥兒是個專情之人,對王靜姝是始終如一。見到蘇枳對悅兒的痴心和執著,他便認定了這般專一的男人才是可追隨的。
悅兒剛走平哥兒便收到京中來信,拆開一看,他不僅覺得諷刺。
那信來自國丈爺,也是寧國公的嫡長子。
可見平哥兒不再扮傻子這事兒傳到了京城,如此便讓向來不重視侍郎府的國丈爺竟然給他寫了親筆信。
信中稱呼他為賢侄,深刻表達了當初他痴傻之時國公府對他的惋惜及疼愛,如今得知他“病癒”,簡直是鄭家一門都歡欣寬慰。
意思就是,你傻的時候我們就關心你來著,你現在不傻了我們都高興的不得了呢。
然後就是,以後多多往來,回京一定別忘了來國公府玩兒啊,咱們可是親戚,一筆寫不出倆鄭之類的罷。
平哥兒把信交給小川兒,說:“拿去給夫人看看,想必接下來這種認親的事還必不會少。”
小川兒這還沒去後宅,大門守衛就來報:“公子,欽差喬大人來了。”
平哥兒跟小川兒對視一眼,便問那守門:“可有說來做什麼?”
“說是送年貨。”
這到奇了怪了,一個欽差大人你來送哪門子年貨!
“偏門請進來”
燕王府大門可是隻有蘇枳能走的,不管是順天府的三位大人,還是欽差大人來,都不可與親王走一個門。
守衛出去把喬大人迎了進來,平哥兒不想給蘇枳若事,便也迎了出去。
老遠的就拱手道:“有勞喬大人掛念,還親自來送年貨,鄭嶸代夫人謝過大人了。”
喬大人點了下頭,快了幾步說道:“賢侄啊,早些時候本官還說,這眉目清俊的公子可是哪個府上的。這也是方才知曉,原是鄭家公子,這論起來本官與你父親也是同朝為官,當得叫你一聲賢侄才是。”
就在剛才,平哥兒還跟小川兒說,這以後認親的事還少不了,這放個屁都沒散的功夫,真就有上門認親的了。
小川兒在一旁憋笑,平哥兒則很恭敬又疏離的回道:“喬大人身居高位,鄭嶸怎敢高攀,若不然還不被人說了鄭家後人不過如此耳耳,也憑白若了叔公不喜。”
小川兒回身去打簾子,趁機緩緩,不然怕憋出內傷。
眼見著喬大人臉色尷尬,也就一瞬的事兒便進了屋兒。
“賢侄也真是年少有為,想著燕王府這一大攤子,王爺不在竟然也被你料理的井然有序,當真是將帥之才。”
平哥兒叫人上了茶,便坐在一旁淡淡的笑著,聞言便輕擺了下手:“大人謬讚鄭嶸愧不敢當,不過是打個雜權當做個管家,這多數的事還要小川兒拿主意,若憑鄭嶸一人,斷然是打理不了整座王府的。”
“賢侄過謙了”
……
兩人便是如此放屁一般的寒暄了半個時辰,小川兒在旁都困了才見喬大人起身要走。
這下立馬來了精神,平哥兒直送到門外方才回來。
小川兒問:“公子,這喬大人就是來攀親的?”
平哥兒搖了搖頭:“目前我也看不出來,他話裡也沒什麼重點能抓住,可能,就是閒得沒事兒來串個門兒罷。”
又讓小川兒把剛才的事都稟報給悅兒,連同國丈爺的那封信。
悅兒聽完小川兒描述喬大人來時的模樣,又看了信之後,想了想說道:“有無可能喬大人是來探平哥兒的底,且這個喬大人的立場未必如表面上那樣,你還是讓平哥兒來一趟吧,我同他當面說。”
平哥兒進來便說道:“夫人,我覺得你分析的有道理,這喬大人表面上看是皇上的人,其實多數時候受制於太后娘娘。而他又深知太后一系根基薄弱,所以很有可能是想完全做皇上的人,卻是受到了排擠。想他一個太師能常駐北平,便可見一斑。”
“對,我剛才也這麼想,所以他來探你的底,若是你認了寧國公這門親,那他就可以綁上你而徹底站在皇上那派。”
小川兒在旁幽幽的說了句:“表面上看是重任在身的喬大人,原來就是變相的被流放了罷。”
悅兒跟平哥兒都看向他,又同時點了頭,悅兒贊同道:“小川兒說的有道理,其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