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的蘇枳,把密摺給了楊將軍,讓他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並且把密摺內容透露了一下,楊將軍蹙眉說道:“王爺此舉是否有些欠妥,憑晉王的脾氣這摺子怕是送不出。王爺先歇著,末將還要加緊修整儘早開拔。”
“糧草不從晉王府掏出來,接下去的路就還走不安生,楊將軍以為呢?”
蘇枳態度也不十分好,冷冷的說了這一句便再不作聲。
晉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先皇一母所出的胞弟。
若是失了糧草便由他來補,那麼接下來再失也就有皇上去管,那便不是衝著蘇枳,而是有意指向當今。
楊將軍氣悶卻也無話可說,拿著密摺出去派人送往京城。
而在送信之人出發時,蘇枳自己的二十四衛也派出一半跟隨而出。
北平燕王府
下了一夜的雪,晨起整個王府天還沒亮就都在掃雪。
悅兒坐在窗前的條炕上,接過元宵送上來的熱湯,喝了一口放下問道:“秦姑娘那可都安置好了?”
元宵回道:“安置好好的,可還說呢,今兒一早秦姑娘那派人來說,他們姑娘要來給夫人請安,小川兒沒敢做主,讓奴婢先回了夫人再說。”
“她總還是惦記著往這王府裡鑽,總攔著也不是個事兒,來就來罷。”
元宵應了便打發小丫頭去讓小川兒安排,那邊兒奶孃把睡醒的蘇小爺抱了過來。
悅兒詳細的問了幾句孩子的情況,便抱著哄了一會兒。
沒一會兒小川兒過來了:“夫人,秦姑娘來時奴才安排暗衛守著,她身邊那兩個丫頭可都是高手。”
悅兒點了點頭:“你看著安排吧,那兩個丫頭還是盯緊了些,別在這府裡生了事。可不能忘了當初葛林那些箭的事,這後宅裡還是多用些心才是,你也受點累。”
“奴才都該當做的,夫人用膳吧。”
秦懷鈺來的極早,這邊悅兒剛用了早膳,正在過問府裡的事,就聽下人來報:“夫人,秦姑娘到了,這會兒下了馬車正乘軟轎過來。”
“就帶這屋來吧”
下人退下了,悅兒跟管事們交待幾句就讓人都退下去了。
丫頭打了簾子,秦懷鈺進來便趕忙脫了水紅色斗篷,沒站腳的就給悅兒福了福禮:“懷鈺給夫人請安了,這到今兒才來,真是有失禮數,還望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坐吧,往後就不用來給我請安了,那邊的花用每個月我會派人送過去,這府里人多事雜也顧不上你,還是住在那邊清靜些。”
秦懷鈺坐下之後,便笑盈盈的說道:“懷鈺到是偷懶了呢,事事勞夫人惦念,卻還什麼也幫不上。”
悅兒手裡抱著手爐撫弄著,抬眼間掃過秦懷鈺身後的兩個丫頭。兩人都垂著眉眼,且都離主子頗近,近到一抬手指就能碰到主子身上。
再看各秦懷鈺,身子坐的筆直,有意無意的向前傾著。
悅兒淡淡一笑:“說來秦姑娘跟兵部侍郎府鄭家也有淵源,到也不遠。”
“是了,鄭侍郎的元夫人是懷鈺的姨母,不過家母是庶出,本也無甚往來,姨母故去的早也就是說起來是親戚,卻也是見面不相識。”
兩人又不鹹不淡的說了一會話,秦懷鈺就很識趣的告辭回去了。
她走後悅兒到很詫異,喚來小川兒問道:“難道她還真是來請安的?”
小川兒也摸不著頭腦:“奴才也說不清了,那兩個丫頭也特別安分,在府裡連頭都沒抬過。”
悅兒愣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哎呀,我到差點忘了,她說要趕在年前回關中給她母親上墳,你給她送些銀子過去,再派人跟著點兒,看她都會見什麼人。”
“回關中?”小川兒驚問。
“是啊,她應該是藉著請安的機會,來說這事兒的才對。”
小川兒狐疑著:“早不回晚不回,偏趕主子出征她要回關中,怎麼都透著蹊蹺呢!”
“我也覺著蹊蹺,可又沒理由阻攔,便派些得力的人跟著些吧。”
“夫人可有聽鄭家大少奶奶提過,回京城後打聽出秦姑娘的訊息沒有?”
悅兒搖了搖頭:“沒什麼訊息,鄭侍郎也不知當年那慕容錦繡的去向,而且他確定秦懷鈺不是他的女兒。其實鄭侍郎當年跟慕容錦繡根本就沒什麼兩情相悅,只是她一廂情願還胡亂的把話往外傳。”
小川兒親自去給秦懷鈺送的盤纏,又公然的安排了兩個護衛,暗地裡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