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感懷難過著,那豈不是去了的人什麼也不知道,活著的卻是終日活在悲傷裡!”
這件事他第一次說出來,屋裡另外三個人都愣住了,悅兒的淚更是大顆大顆往下掉:“檀哥哥,當初是我任性了,把你害成這樣卻都沒埋怨過我一句。”
蘇枳眼神複雜的看著蘇檀,而老九更是驚的呆住了。是的,他呆住了,張著嘴巴、瞪著眼睛看著蘇檀,就像不認識這個四哥一樣。
蘇枳輕聲勸著悅兒:“別難過了,我們都是自小從戰場上走過來,見慣了生死。若身邊每一個人的離去都這麼悲傷,我早就悲傷而死了。”
悅兒輕輕點了點頭,她明白,他說的是對的。可就是對遲域和小伍的死不能釋懷,一直覺得那是自己任性才害了他們的。
若是當初不曾離開蘇枳,一直跟在他身邊哪怕做個丫頭,也不至於害死那麼多人。
到是蘇檀把她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悅兒,這件事其實誰也不怪。你當初若是沒離開老七,怕是他現在可不光是被流放這麼簡單。在失去你的訊息後我曾想過,若是我當初多派些人護送你是不是就不會出事。可後來想想,我二十四衛老七知道,能悄無聲息的就折了,怕是我派多少人也無濟於事。”
他的話音落後整間屋子便寂靜下來,沒一個人再開口說話。
輕輕的卡嗒卡嗒聲,是蘇檀仍舊在剝著松籽。
瓷器的輕微碰撞聲,是老九拿起茶盞喝茶。
翠喜進來送了一碗熱羊奶,還有一碟子金絲棗糕。
蘇枳看悅兒剛才哭的現在還在抽嗒,便把點心放到一邊說:“過會兒再吃吧,別嗆到了。”
悅兒應了一聲,這屋子就又安靜下來。
約有一盞茶的功夫,老九突然看向蘇檀問道:“四哥,你那後院女人那麼多,怎麼卻至今都沒生出一個來?”
蘇檀蹙了下眉頭,便很快便無奈的笑著攤了攤手:“天意吧!”
蘇枳這次沒看他,低垂的眉眼裡卻閃過了一絲別樣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