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兒這一來,頓時把北平城燕王府裡那幾位都帶來了,還特意帶了自稱是秦將軍女兒的狄麗達爾。
平哥兒傷好了許多,卻是未帶妻女回京。
小川兒見到青狐跟葛林別提多開心,三人頓時趁都不當值時湊在倒座房裡喝了一頓。
當然了,夜無影也在。
她自是跟青狐聊的多些,打聽了京城裡的許多事。
小川兒跟葛林共事多年,一邊聽著青狐說這京裡的事,一邊會再跟葛林說上幾句。
雲先生知道夜無影來了,便自制了一鍋藥膳送過來,兩人也沒什麼話說,一個送來一個接下便再無交流。
狄麗達爾終於等到蘇枳眼沈悅兒睡醒出來,便上前打量著蘇枳,問道:“你就是我表哥燕王蘇枳?”
蘇枳也打量了她一番,說道:“我是燕王不假,是不是你表哥卻未必。”
“姑母在哪兒,聽說你把她接出宮了,我要見她,有父親給她的信。”
“母妃身子虛弱不便見客,果真有信我替你轉交。”
狄麗達爾吃吃一笑:“還挺警惕我的,好罷,給你就給你,父親說了,姑母見到這封信就能確定我的身份。”
蘇枳接過信便帶著悅兒去了後宅,約半個時辰後兩人回來。
這時狄麗達爾已經湊到倒座房裡跟青狐他們喝酒去了。
只有蘇枳跟悅兒兩人一起用飯,悅兒問:“你就這麼確定她真的是秦將軍的女兒?”
“很確定”
悅兒撇撇嘴:“好罷,你的真表妹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婚約呢。”
“並無,這個我也十分確定。”
悅兒哼了一聲:“就算是有她也不一定會嫁你,她看上的可是平哥兒,這一路都是她在照料平哥兒呢。”
“一會兒我八百里加急把這訊息送往北山”
悅兒點了點頭:“好主意,等平哥兒從侍郎府回來,我得看看他帶什麼值錢物沒有。”
“他京城裡當年那家綢緞鋪子如今生意大好,又開了分號,這個比尋常物要值錢許多。”
“咱倆是不是太黑心了?”
“無妨,他受得住。”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悅兒擺了擺手說道:“說正事罷,你信上說雲先生去給平哥兒生母上墳,我問過他了,他並不知道那兩人有什麼交情,所以這次回侍郎府也是去打探這件事。”
“我在想,秦懷鈺是不是真的是慕容錦繡所出,不然她為何會在我出征後就離開了。怕是也不想遇到雲先生,恐會暴露什麼。”
悅兒起身從隨行的行禮中拿出一個錦盒,開啟放到蘇枳面前:“這次五枚玉墜齊了,未經你同意我便帶來了京城,想著或許真到危急時刻許是用得上。”
蘇枳拿在手裡看了看,說道:“你說,如果這五枚玉墜真的只是召喚四十萬秦家軍嗎?”
“不然為何所有人那麼忌憚你,包括你的父皇。”
蘇枳搖了搖頭:“我也想不清楚,母妃知道的也不太多,只說當年秦家五虎一人一枚,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你是說一人一枚不分主次,無法確定誰是主帥,而秦家軍到底聽命於誰是嗎?”
“正是如此,所以,我總覺得除了每一枚代表一支秦家軍,還會有其它作用。”
“你說母妃當年還有一支軍隊,那她為何沒有這樣的玉墜,又用什麼來統領她的軍隊?”
“她不再提,我也沒想過要問。”
悅兒把玉墜收起,蘇枳放入暗格之中,回身攬過悅兒的肩,說道:“換上袍子,我帶你去淮水東樓,讓你知道我為何要包下那間屋子。”
“鎮國公還沒有發落嗎?”
“有播州領主在,鎮國公府暫時不會動,只是圈禁在府中,不過播州事定下來他也就氣數盡了。”
換完男袍,悅兒手執一柄玉骨折扇,一身白袍縫著銀紋,燈光閃爍間便如流光圍繞。
走在蘇枳身邊,他則是仍是大紅衣袍紫金冠,走出大門時隨從們都看呆了。
男袍像是悅兒的開關一般,頓時切換了另一個屬性,出了門就開始不正經起來。
“小爺觀殿下風姿卓然,定有許多名媛貴女仰慕,可否賞在下三五個?”
蘇枳用手中摺扇敲了她的頭一下,斥道:“膽子不小,還三五個,你要來做甚?”
悅兒揉了揉頭,搖頭晃腦的說道:“良辰美景自當佳人在懷,軟玉溫香甚是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