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之前,如今只是夜裡隨意那麼一番動作,便能如此精確的挖出太后的人,難道寧國公不怕嗎?”
太后愣了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本宮氣糊塗了,你說的有道理,他這就是自尋死路。”
自尋死路?
蘇枳真的讓寧國公害怕嗎?
寧國公此時對他的世子說的是:“七王爺慣會胡鬧,這次又借他之手挖出了太后在京中的佈局,六部之人都站先皇那派,雖有幾人動搖卻也不敢全部歸順陛下,這次之後形勢大變,不過仍不可放鬆,還需添把柴啊。”
“兒子明白,這便效仿昨晚給那幾個太后門下的武將也送點禮。”
“錯”寧國公阻止道:“是要給我們的人送些禮才對。”
世子不解,剛要出口問,卻突然明白過來:“兒子愚鈍,莫非父親是想坐實了太后娘娘的野心不成?”
寧國公點了點頭,揮手道:“去罷”
還有三天沈悅兒便要入京了,青狐跟葛林兩人都被趕出來站在院子裡。
青狐說:“主子是不是真有些慌了?把京城鬧騰起來對咱們也沒什麼好處啊,反倒雙方都藉機挖對方的人,這事兒就都推在主子身上了。”
葛林撓了撓頭:“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覺得主子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意義,咱們還是等著罷。”
青狐抬頭看看天:“好像要下雨了”
葛林也抬頭看著天:“要收衣裳嗎?”
青狐搖了搖頭:“沒洗衣裳,到是有雙鞋壞了要補補。”
“扔了再買一雙就是,做什麼總是縫縫補補?”
青狐白了他一眼:“你是不知道我眼主子在北山時日子有多苦,夜寧剛來時家裡衣裳被子都不夠,那是我跟夫人一起沒日沒夜的給做出來的。就連夫人的嫁衣,那都是我眼著一針一線縫的。”
“是啊,我就是那幾年沒在主子身邊,回來後就總覺得心有愧疚。”
青狐拍了拍葛林的肩:“愧疚什麼,你當時去安南也沒少受罪,要跟你比,我們那些苦都不算什麼。”
葛林沒說什麼,許久之後苦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