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即將開始
蘇枳身穿龍袍,身旁是被他經行留在身邊的蘇檀,一身親王禮服。
面前是寧國公和大都督秦淵,所有宮人都被打發出去了。
蘇枳說:“事到如今我還是那句話,這個皇帝不是我想做的,雖然這話說出來顯得我很失敗,但有些醜話還是說在前頭的好。”
“陛下請講”
面前的兩人齊聲說道。
蘇枳面色冷沉的說道:“自朕登基之日起,違抗者斬,傷朕身邊之人者誅十族。以高祖旨意違抗朕意者,十族皆處以極刑。”
面前之人還在發愣,蘇枳已經回頭看著蘇檀:“四哥,我說了保你就會保你,你答應我不離開就不許離開,但我不會把你同他們一樣對待。”
蘇檀看著他,那眼神那麼真摯也是那麼坦蕩,他笑了笑跪了下去:“陛下,請登基。”
悅兒還在路上,剛到瀋陽中衛。
平哥兒說新皇今日登基,她什麼也沒說。
青狐說:“歇幾日再趕路罷,這一路都不曾歇過。”
悅兒不答話,就一個人上了馬車。
平哥兒朝他擺擺手:“算了,早些趕到也好,也算安定下來了。”
“路過北平時我說過去一趟,主子不答應,我就私自做主把那邊的存銀都調過來了。其餘的貴重物件兒,近期也會運過來,總要讓主子的日子安穩才好。”
“走罷,她現在可沒這份心思,新皇登基後禮部就會上書請皇上充盈後宮,百官都想往裡塞人呢,她這會兒心裡能舒坦才怪。”
言罷兩人追上去,各自上馬跟在馬車兩側。
從末走過了整個秋天,到北山時這裡已經下了幾場雪。
王靜姝跟悅兒說了幾句話,便和平哥兒一起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青狐看著身邊那個另一個自己,嚷嚷著:“你能不能不要頂著我的臉,是不是你自己長的太難看了,沒臉見人?”
見這人轉身要走,他又追上去攔住:“不許扮做家裡任何人,實在你的臉不想見人,就固定扮做一個陌生人好了。”
“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呢,我扮誰要你管,不扮你就是了。”
“不許扮女人進女主子屋裡,不然我就是追到天邊也把你宰了。”
“我說青狐,不讓我扮別人就說不扮別人的事,我怎麼會進女主子屋裡,你有病啊。”
兩人吵鬧一番,千面玉佛便回到給他的院子,再沒出來。
悅兒摟著兒子睡著了,夢裡紛亂嘈雜全在皇宮之中。
夢到了新皇選秀,夢到了新後冊封大典,夢到了他的後宮裡兒女成群。
就這樣夜夜惡夢到了過年,她的兒子蘇小爺已經一歲半了,能說簡單的話,平哥兒的女兒到也願意陪著小不點兒胡說一氣。
除夕這天一早,家裡貼了對聯也放了爆竹,便圍在一起吃餃子。
飯後青狐說:“主子,新二十四衛已經上任了,今夜開始當值。”
平哥兒懷裡抱著蘇小爺,說道:“北大營兩萬人馬還是少了,京城來信讓這邊多些兵馬,防備京軍。所以年後我準備把龐佐的兵權下了,奴兒干都司自廣寧衛開始獨立,漸漸擴充至燕雲十六州。”
悅兒擺了擺手:“越說越不像話,我就是守這個家,要那麼多兵馬做什麼,還整個奴兒干都司加上燕雲十六州,真要那樣可就不光是京軍了,秦家軍必然出動。”
中秋那個丫頭很久不在悅兒身邊做事,這次四個丫頭都眼來了,她從外面推門進來,說道:“主子,雲先生來了。”
“嗯?”悅兒一愣,隨即看向夜無影。
平哥兒把蘇小爺放回炕上,跟自己女兒玩兒:“我去看看”
夜無影下地穿上鞋,說道:“還是我去罷。”
沒一會兒夜無影又回來了:“她說想見主子,我沒讓她進來。”
這會兒沈悅澤也在,騰的一下站起來說道:“我是沈家長子,她要報仇衝我來就是,做什麼非找姐姐。”
“悅澤,不可衝動,正因你是父親的長子,才更加不能出事。放心罷,有無影在呢,姐姐沒事。”
悅兒勸了一句,便示意讓平哥兒把沈悅澤帶出去。
平哥兒勸了幾句未果,直接扯胳膊就把人帶了出去。
姑母和表哥被悅兒打發回山東沈家老宅去了,這會兒突然想起那邊,悅兒問道:“無影,雲先生之前可曾去過沈家老宅?父親欠下的債我做長女的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