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大雪或者下大雨的天氣,有很多人家就會把窗戶上面的草簾子,或者是葦簾子放下來,一定程度上遮了風雨,讓窗紙更耐用一些。
盤炕安鍋和糊窗紙這就是收拾房子最大的事,地面是扒炕的那兩夫妻幫助弄平的。
剩下細緻的活兒就倆人自己動手幹,傢俱都送來後又收拾了一天,蘇枳連日子也不看,收拾完當晚就去里正家借了推車來,把家就搬了。
這屋子夠住,炕也多了,悅兒就不想再跟蘇枳住在一起,把自己的東西直接搬進了西屋。
結果她就上個茅房的功夫,蘇枳就又把東西給她搬回去了,還警告她:“你自己住一邊去,就不怕蘭芝過來往我這屋鑽嗎?以後不許再去別的屋,聽到沒有。”
好吧,悅兒一聽蘭芝當即就不搬了。
蘇枳便跟她說:“等我打獵換點銀子,就趁年前把喜事辦了吧。”
悅兒哼了一聲:“還辦喜事?你都辦幾回了!”
蘇枳陪著笑:“這不以前都是被逼無奈嗎,這次才是我想辦的,除了你,我可誰都不想娶。”
“不想也娶了,這還帶了一個來,以後指不定在這村裡被說成什麼樣呢。”
悅兒一提到這事兒就有氣,這心裡也是堵得難受。這可怪不得她,之前就算是她不跑,蘇枳的正妃也不可能是她。
好吧,你的榮華富貴她跟你享受不了,這吃苦受累的卻就她一個,換誰心裡也不舒坦就是了。
蘇枳自知理虧,可他也沒辦法,當時不娶他可能連流放的這條命都沒有了,命運就這麼對待他的,除了受著,還有別的辦法嗎?
家裡沒柴燒,蘇枳買了鐮刀回來,就先去江邊割了幾捆蘆葦回來。放到家裡也就喝口水,吃口飯的歇了一會兒,又一個人去了北山。
在山腳下砍了柴揹回來,跟悅兒說:“這些柴夠你在家燒一天的,明天我就先進山探探路。”
“你跟我說實話,青狐是不是出去給你辦事了?”正做晚飯的悅兒,直起腰來瞪著蘇枳就問。
蘇枳這回不敢瞞著了,便老實說道:“是我讓他走的,差不多到年根兒底下能回來,到那時咱們就不缺銀子了,不過這日子在外面看還是得苦著過,家門一關就想怎樣便怎樣了。”
“行了,你不願意說就不說,那咱們就先把這苦日子過下去,怎麼也要熬到年根兒底下。不過我可跟你說明白的,你不能進山拼命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知道了,不用擔心,我在戰場上那麼多年都走過來了,打獵這種小事還應付得來。”
悅兒還是嘮叨了好一會兒,直到吃完一頓飯蘇枳藉著洗碗的機會,耳根子才算清靜了。
次日天沒亮他就爬起來準備進山,悅兒也跟著起來給他做了飯吃了,又裝了些乾糧讓他貼身帶著,省得到時吃都凍住了。
這一天吶,悅兒在傢什麼都幹不下去,總是跑到後院往北山那邊看。
那菜園子裡都被她踩出一條小路來,結果她直接掃了掃雪,就把那真弄成了路。
蘇枳是天黑透了才回來,悅兒氣的就想捶他,可又捨不得就只能嘮叨幾句。
他卻興沖沖的說:“我遇上獵戶了,是別的村的。他們四五個人一起進山,進去一回要五六天出來。這趟我沒敢跟著進去,啥也沒帶,也怕你擔心。等我準備一下,下次他們回來就是趕集賣東西,賣完歇兩天再進山,到時我就跟著一起去。”
悅兒擔心道:“這些人你可確定了,到底是不是真獵戶啊,別再出什麼事兒。”
“這幾天他們進山了嗎不是,我正好去他們村裡打聽打聽,確定了再跟進去。正好他們村有人做弓的,我就藉著這個機會就打聽了。”
獵戶的箭是不帶鐵箭頭的,都是堅硬的松枝磨尖了做出來的,這東西到不用花銀子,自個兒就能做了。
次日蘇枳就去了獵戶們住的村子,打聽著到了做弓那家,正好有現成的就直接買了一把。
跟那家打聽了一下,回來後就開始自己砍松枝做箭。
悅兒開始跟村裡的婦人們學做本地的粘乾糧,裡面加了豆餡的,這東西打個獵呀,乾點體力活呀,特別抗餓。
蘇枳自個兒又準備一酒囊的酒,這個季節在山裡可是離不了酒。只是很遺憾他們現在沒錢買馬和騾子,人家獵戶都是騎著騾子的。
就這麼忙活了幾天,趁著趕集的日子蘇枳就帶著悅兒去了集上。在那還真遇到了那幾個獵戶在賣毛皮和獵物,跟人約好了三天後在山腳下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