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日悅兒都窩在家裡不肯出門,七少爺便與京城幾個整日混在一處的公子哥們出去玩。
這裡有鎮國公的小公子楊世均,戶部尚書府的庶長公子祝同業,漕運總督府的公子穆鴻源。
那三人是整日混在一處,七少爺則是偶爾與他們混在一處。
這幾個都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就拿鎮國公的小公子楊世均吧,左右他不是鎮國公世子,又是嫡出。沒了那身份拘著,又不缺家產享用,便整日裡出去玩樂。
就在七少爺去關中之前,這幾人在淮水東樓裡湊在一處飲酒作樂。那日恰逢西域來的舞娘第一次出來見客,這幾人便拼著家資,毫不手軟的要搶著西域舞娘在淮水東樓,也是在這京城裡的第一支舞。
結果,這一次也是讓七少爺在京城裡名聲大震,他以十萬銀買了這舞娘一支舞。
穆鴻源一直為這事兒耿耿於懷,幾人都不肯承認自己京城第一紈絝之名被七少爺奪了去。
今日他穆鴻源拉了自個兒的姐夫,也就是七少爺的四哥四少爺來。想的自然是讓四少爺壓制管束著七少爺些,也能讓他們有機會出些風頭。
今日幾人到了德恆當,因為這裡定期要唱賣一拔死當。
四少爺明知道這幾位今兒又要拼上了,也就閒閒的坐在一旁不去管他們。
幾人在二樓一個包間內,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可以進來的。這要是老主顧,而且交易量極大的,才會有資格上二樓來。
一開唱,七少爺就不管什麼都要下手鬧上一鬧,但凡品相不錯的物件,他都要收了。搞的樓下不知這包間內情形的人,都探頭探腦往這邊張望著。
其他三位也不甘示弱,撒著歡的跟他競價,結果這一場唱賣,簡直就跟是為了這包間中的幾人辦的一般。
末了最後一件拍品出來時,七少爺竟然花光了今日帶的銀票,氣的直喊小川兒:“回去給本少爺取銀票。”
小川兒一溜煙兒的跑了,幾個原本沒搶著什麼值錢物的公子哥們可樂壞了。就想趁著小川兒回來之前,把這物件收入囊中。
正在唱賣一枚玉墜,年頭兒不是很多,玉質到是上乘,叫價並不高,四少爺竟然也叫起了價。
七少爺納罕的看著四少爺:“四哥怎麼也有這般興致,這玉很好嗎?”
四少爺笑了笑:“不過是你那未進門的四嫂,說要送你一樣見面禮,我便借這個機會替她了了這樁心事罷了。”
這一句話便把七少爺跟穆鴻源都給堵住了,倆人誰也不便再同他搶。首先四少爺的正妻,定的正是穆鴻源的長姐,而七少爺又怎麼能拂了未來嫂子的意呢,況且這東西拍來還是送他的。
這倆人一撤,另外兩個便覺得無趣,也紛紛住了手。
小川兒還沒回來,這玉墜便眼瞅著就要落到四少爺手中,這時卻突然在他們隔壁包間裡殺出一匹黑馬,以萬兩之價收了這枚玉墜。
四少爺只好向七少爺歉意的攤攤手:“無緣罷了,來日去四哥那你自挑一樣便是。”
七少爺到不可惜這塊玉,只是很好奇隔壁什麼人物,竟然出這麼高的價錢。他的人可是去驗看過了,不過一枚普通的玉墜,最多是玉質好些罷了。
可當他到隔壁包間時,那裡已經空了,那人之前也沒收過旁的東西,到像是隻為這玉墜而來。
七少爺收穫是最多的,當時便同四少爺耍賴:“四哥,我這可是花光了家當,今日這酒必得你請了。”
“那就一品閣”四少爺欣然起身。
卻見鎮國公府小公子楊世均起身便說道:“還是淮水東樓吧,七少爺,你說呢?”
七少爺一挑眉毛沒理睬他,幾人便直奔了淮水東樓。
到了這兒,可是除了四少爺,沒人會放過七少爺的項虞兒了。楊世均首當其衝嚷嚷著:“七少爺,快把虞兒請下來吧。”
七少爺根本不理他,祝同業就也跟著楊世均一塊兒嚷嚷:“小川兒,去把你們主子買的那個叫下來,做什麼一副千金小姐的架子,又不是七夫人。”
楊世均也道:“就是,左不過一個做皮肉生意的,陪咱們喝酒也是她的福份。”
七少爺臉色愈見陰沉,一直未曾開口的穆鴻源便打著圓場道:“咱今兒個就在這淮水東樓喝一回素酒如何?”
楊世均卻反對道:“你玩兒呢,進的是淮水東樓又不是尼姑廟,喝的哪門子素酒。”
“他的意思是不找姑娘陪酒,就玩兒一會與旁人不同。”四少爺顯然是要替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