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是顏氏,呃,因得現在沒人承認她是沈夫人,所以我們就叫她顏氏吧。
終於是顏氏沉不住氣,開口道:“我夫君走了這麼多年,斌兒當年太小經不起這舟車勞頓,如今折騰這一路也不好過。終是想著還有這麼點子家業,怎麼說也該是這嫡子經營著。所以今日我才帶他回來,也給祖宗磕個頭,往後這邊的產業都變賣了去,他也不能再回來了。”
又是沈琳嗆她了:“誰給你的權力來做這份主?還變賣家業,我看誰敢?”
顏氏怒瞪著她,突然瞥見沈三爺爺臉色陰沉,想著也有些懼怕便換了副模樣。
抽出帕子半掩著面,哀哀泣泣的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沒了夫君撐著,連自個兒的家產都保不住,也不能為孩兒爭個一文半文的,想是將來都沒臉面去見夫君。”
沈琳可不會被她這幾句話就服了軟,冷笑道:“你不是放棄沈家了嗎?回了你顏家門還想來做沈家的主,哪有那麼好的事?看在這孩子還姓沈的份兒上,留你們母子住上幾日也就罷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沒那個資格。”
顏氏還要出聲,這時小叔父帶了幾個婦人進來,指著她便說道:“就是這個,父親命把她關到祠堂裡去,快些動手吧,家裡還那麼多事要做,沒的跟她耽誤功夫。”
這下顏氏可慌了,再也裝不下去便吼了起來:“我是沈塵明媒正娶的夫人,這宅子本該是我做主,我看誰敢動我,定是要報了官,讓你們這些土匪強盜都下大牢。”
沈三爺爺冷哼一聲,說道:“這你還真告不出,這宅子和產業置辦時便在我這個老頭子的名下,哪個告訴你這裡該由你來做主?若還認做是沈家婦,便去祠堂悔過。何時有沈家婦的模樣,何時再出來。”
任是顏氏如何發威或是哀求,她還是被綁去了祠堂悔過。斌兒則被婆子帶著,沈三爺爺讓媳婦兒們安置他去了。
處理完顏氏,沈三爺爺看向了澤兒:“澤兒啊,你回老宅也有兩年了,咱們沈家人如何對你心裡也是有的吧?能不能把你害怕的跟這些長輩說說,這麼多人替你擔著,總比你自個悶著要強。”
澤兒抬頭看了三祖父一眼,轉而神情緊張的看向門外。悅兒隨著他的視線看出去,見門外隱蔽處露出的一抹衣角,她明白,現在是別指望澤兒能開口了。
果不其然,他還是那麼悶不吭聲,再問就會說:“長姐就嫁了表哥吧,去姑母家也好。”
姜子衡自然願意聽這話,可現在不是他開心的時候,便也只是憂心忡忡想著沈家的事該如何是好。
沈琳這會兒便問沈三爺爺:“三叔,您說的可是真的?我兄長當初真把這房子和產業都記在您名下了?”
沈三爺爺點了點頭說道:“當初你爹如何作想我不知曉,不過這事到是真的,這房地契都在我那,自是作不得假。”
聞言沈琳長出一口氣,拍著胸口說道:“這樣最好,不用被那兩個女人鬧騰了。”
說到這兒又想起來澤兒還在,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他一眼,卻也不見他有何反常,便裝個糊塗說旁的去了。
顏氏被關了起來,這下連付姨娘都老實了,也許這就是敲山震虎,或者說是拍桌嚇耗子吧,總之她也不再鬧騰。
許是澤兒的口風緊,付姨娘也沒再來找他,不來找自然是好,他就一直跟著悅兒。
因得他總是勸悅兒嫁了表哥,可是歡喜壞了姜子衡,好物件恨不得抱滿懷的往澤兒那送。一會兒還要拉他出去玩,澤兒卻是不放心悅兒,要麼長姐也去,要麼他就不去。
嗯,姜子衡更喜歡他了。
同他們出去一趟回來,悅兒就回了內宅自個兒的院子。還沒到院門口遠遠的就看見斌兒帶著那個婆子在那,到底是姐弟一場,她趕忙上前問道:“斌兒,你怎麼來了?”
斌兒看著她,又看了眼那婆子。悅兒見那婆子朝斌兒使了個眼色,又偷偷捏了他一把,斌兒咧了咧嘴,這才開口道:“長姐,你能求他們放了我娘嗎?娘不在,我害怕。”
“誰告訴你,我是你長姐的?”
“王嬤嬤,她說你能做得了主,你要說放就能放了。”
想來那婆子便是王嬤嬤了,悅兒也不去看她有些尷尬的臉色,便溫聲軟語的跟斌兒說道:“長姐只是個晚輩,做不得三祖父的主,這事兒你莫不如去勸勸夫人,她若能真心悔過,三祖父也定不會再為難於她就是。”
這下斌兒當即就急了,朝悅兒吼道:“你們這些壞人,搶了我的房子還把我娘關起來,我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