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次進山的體驗,悅兒就愛上這種感覺了。之後幾乎是在家歇上幾天,賣掉剛打到的獵物和皮毛就又要進山去。
到了三月裡的時候,家裡開始張羅蓋房子,都不再進山了,而這時悅兒的身體練的敏捷又有力量。
蓋房是要請泥瓦班子的,自家人就是拖土坯可以,蓋房子怎麼說也是技術活兒。
土坯足夠時,家裡這三十來人就開始送糞、翻地準備種田。家裡田多,但經過這一冬天的打獵換銀子,又添了兩頭牛,勞動力也不缺,到是比村裡其他人家都快。
悅兒帶著女人們在後院買張老二家那處房子做飯,那處準備最後拆建。
忙碌的日子讓她每天都很充實,笑容總是掛在臉上。蘇枳也不去田裡,便整天跟在她身後。她做飯,他就燒火。
“媳婦兒,田種完殺頭豬吧,大夥兒這些天也累壞了。”
悅兒一個“行”字還沒吐出口,就見石頭蹬蹬蹬的跑進來說:“主子,來了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說要見主子。”
蘇枳起身問道:“何處來的?”
石頭搖了搖頭:“沒說”
悅兒也好奇,便洗了洗手招呼臘月接著做,她跟蘇枳一起回了前院。
進院後蘇枳還沒認出兩人,悅兒就驚訝道:“方大夫!”
蘇枳見她這般,心裡便明白幾分,遂也沒插話。
就見那女客人朝悅兒躬身行了禮道:“沈大小姐,近來可好?”
要換了旁人這會兒可能耐不住性子,恨不得剝了這女大夫的皮,可悅兒畢竟不是普通出身,經歷也豐富複雜些,這會兒便笑著上前握住方大夫的手,很關切的說道:“不知方大夫從何處來,這一路可是勞累?”
“關中,秦王殿下找到我,便一刻未停趕來的。”
這時與她同來的那個男人悅兒也認出來了,便朝那人點了點頭,蘇枳自也認得,就把二人請進屋了。
悅兒在東屋裡跟方大夫敘舊,蘇枳自是去西屋見了與方大夫同來之人。
說起這人,悅兒不過見過一面,就是當日謝府遊園宴上,秦王蘇桓帶在身邊的侍衛。
悅兒對他有印象,是因剛到謝府時一些相熟的小姐們在私底下議論過這人。
悅兒還記得,當日她隨舅母到了謝府,謝家長女謝燕齊接待她後,便被王靜姝把她拉去說笑。
也是跟她一起說笑的時候,聽她說起長安城裡李老爺家的三小姐,偶然一日在街上看到了秦王殿下身邊的侍衛,也不知是何種情形便情根深種,看上這侍衛了。
當然侍衛的名字悅兒並不知曉,在王靜姝把這侍衛指給她看時,她正眼睛盯著溫文儒雅的謝晏之。
敦不知蘇枳當時也在那群王公貴族子弟中,而悅兒心有所屬便只看得到謝晏之一人。要換做如今,定是在萬馬軍中,縱使相同衣著,她也定是能一眼認出蘇枳來。
跟方大夫聊這麼一會兒,悅兒才知道那侍衛名叫藍明光。做秦王的貼身護衛多年,可見這次送方大夫派他來,對此事也是相當重視。
蘇枳跟藍明光問了些老九的事,也沒談的過多。藍明光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當然了,哪位主子身邊的侍衛不是這種性格呢,不然也做不到這個位置上來。
隨後就叫來青狐帶藍明光去用飯,並安置他歇息。
蘇枳則是來到東屋,進去後方大夫就要大禮can
bai卻被他制止了,用淡卻有些冷的語調問道:“你曾給我夫人用過何種藥材?”
方大夫垂首回道:“民女知曉殿下心意,此番正是給夫人解那藥性而來。”
言罷她從袖子裡拿出一個信封交到蘇枳手上,他開啟來看到一張是曾經用藥的方子,一張是解藥性的方子。
而當晚方大夫就用自己帶來的藥,開始調配了熱湯供悅兒沐浴,並且熬好了藥讓她出浴後服下。
幫著準備的臘月見蘇枳眯眼看向浴桶內的藥湯,並未催促女主子沐浴,便跪地請求道:“臘月願幫夫人試藥,請主子允准。”
蘇枳把視線移到她臉上,思索片刻道:“你怕是並不適合。”
方大夫這時便點了點頭說道:“這藥湯對未婚未育女子確是不適合,很霸道怕是會傷了根本。”
臘月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仍堅持道:“臘月願替夫人試藥,請主子允准。”
悅兒聞言趕忙上前要拖她起來,並勸道:“這怎麼使得,你將來還要找婆家的,找旁人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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