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悅兒就把這事兒跟蘇枳說了,蘇枳說道:“夜無影回來告訴過我,後來我又讓青狐去了兩趟。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劉老實應該不是劉春花親爹。”
這真是大白天的不能說人,夫妻倆正說著劉老實家的事兒,王大嫂就進來說:“一個叫蘭芝的姑娘,帶著一個叫劉春花的來了,我沒讓進來。”
悅兒看向蘇枳:“她們倆來幹啥?”
蘇枳輕笑一聲:“先讓進來吧。”
還能幹啥,他的心裡通透著呢,這會兒劉老實要不在家,可以說是蘭芝想跑。如果劉老實在家,那就是他在算計著什麼。
蘭芝氣色還是非常不好,進來看到夜無影抱著孩子在屋簷下乘涼,也沒說看孩子一眼就邁步進了正房。
劉春花一直像個小丫環一樣跟在她身後,蘭芝坐到椅子上,她就在身後站好,還拿著把竹編的扇子一直給她煽著。
蘇枳淡淡的瞥了蘭芝一眼問道:“你有何事?”
蘭芝也淡淡的看向他:“不想我聲張的話,你就應該讓我住回來。畢竟你把我排在外,官府上也不好說吧。”
蘇枳冷哼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收留你?憑你花的銀子多?憑你什麼活都不做?還是憑你的惡毒?”
蘭芝一指身後的劉春花:“我帶她回來,活兒由她來做,也是她來伺候我。你們管我兩人的飯,一個月給我一兩銀子。別又覺著多,頭疼腦熱的吃個藥也不能白來不是。這丫頭的月銀不要五百也要三百呢,我不剩什麼。”
蘇枳搖了搖頭道:“你兩人的飯我管不起,你要回來也可以,不過話說在前頭。家裡的衣裳都是你來洗,沒人會伺候你。每個月給你五百錢,多了沒有。住的話,你就跟孩子住一起吧,那孩子也要你自己帶。”
在窗外聽到的夜無影,看了眼懷裡的寧哥兒,她是有些不捨的,但這會兒一家人得一條心,所以抱著寧哥兒進屋,把孩子往蘭芝懷裡一塞轉身就出去了。
蘭芝回身就把孩子交給了劉春花,回過頭來跟蘇枳說:“我身子虧虛帶不了孩子,交給春花帶著吧。那就一個月給我們兩人六百錢,我四百她二百。”
結果,就這樣蘇枳還真就把人留下了。這院子裡又多了兩個人,到不是都那麼討厭。
起碼劉春花眼裡有活兒,幹活也麻利。這樣就常會被蘭芝欺負,該她乾的活兒都扔給劉春花了。那孩子她也是一會兒都不肯管,只要一醒了就聽她喊:“春花,孩子醒了。”
家裡住的地方並不多,西屋還給青狐留著呢,所以這倆人住進來就跟夜無影擠在一起。
蘇枳跟悅兒坐在東屋炕上喝著茶,看著院子裡忙的腳不沾地的劉春花,悅兒輕聲問:“你說她圖個啥呢?”
蘇枳沒回答,他對劉春花的印象不壞,但就這麼住在這兒,劉老實從門前走過幾次都跟沒看見似的,這能正常嗎?
青狐回來了,帶回來幾罐子藥丸子。進院一看到劉春花跟蘭芝這臉就抽在一起似的,跑到悅兒跟前就問:“她倆怎麼在這兒?”
“我行善積德唄,啥人都收留。”
青狐又去找蘇枳:“主子,那倆女人不能留,屬下覺得事兒不對。”
“我知道,那劉老實的背景沒那麼清白,等等看吧。”
“主子,屬下在瀋陽中衛就遇到一個人,他一路在打聽小姐的下落。屬下是暗中跟著他回來的,才耽擱了這些時日,現在人到了清水鎮上。”
“哦?什麼人?”
青狐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人自稱姓沈,叫沈福。”
蘇枳點了點頭:“左相府從前的管家。”
人是到了清水鎮上,可悅兒在這邊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這自稱沈福的人,還是過了好幾天才找來北山村。
還是在醫館打聽到的訊息,當時便僱了騾車就過來了。
悅兒見到時也有點懵,她如今也十八歲了,這快十年沒見的人,她當時又那麼小,哪裡還能認得出來。
這沈福到是識得蘇枳,見到他就滿面驚恐的大禮can
bai。
悅兒有些為難的看向蘇枳,他點了下頭,意思是這事兒他接手了。
悅兒躲到了王大嫂屋裡,蘇枳便把沈福請到了東屋。他盤膝坐在炕上,王大嫂進來送了茶點就退了出去。
沈福不敢坐,蘇枳淡笑道:“坐吧,不必拘禮,我也已經不再是親王。”
沈福拘謹的搭在椅子邊虛坐著,就聽蘇枳問道:“你在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