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她沒有練武之人的耳力,可還是聽到了外面的打鬥聲。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破窗而入,隨後這打鬥聲便更近了,幾次就踩在那菜窖的木板蓋子上。
咚咚咚的讓她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在這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她彷彿看到了遲域死前的模樣。
看到了小伍的笑臉,看到了蘇枳親自扶棺為他們下葬的場景。
終是逃不掉的,就算到了天涯海角,就算自己身上沒什麼他們要的東西了,也還是不容她活在這世上。
漸漸的就不緊張了,聽著那打鬥聲也再無半點感覺,該來的就會來,躲又有什麼用!
一絲光亮透過木板縫照進來,窖門被開啟了,就看到青狐那張俊秀的臉出現在那兒:“出來吧,沒事了。”
悅兒起身被他拖上來,問道:“看清什麼人了嗎?”
“沒看清臉,不過應該是個女人。”
這一夜青狐沒敢回廂房去睡,就在這東屋裡搭了地鋪。次日一早把羊交給放羊娃,他也不敢再去山腳下等蘇枳。
好在到晌午時就聽蘇枳在院門外喊著:“我回來了,媳婦兒,開門。”
青狐先一步跑出去,開了門放蘇枳進來就把昨晚的事跟他說了。
蘇枳把手裡牽的騾子還有兩隻狍子遞到他手上就往屋裡跑,悅兒在屋青狐不讓出來。
蘇枳進屋就抱緊她問:“昨晚嚇到了吧?”
“沒有,我早就不怕這些事了,該來的還不是早晚會來。”
聽她說話這麼消極,蘇枳更加擔心起來,抱緊了人安慰一番也沒見好轉,便回頭問剛進來的青狐:“可有什麼線索?”
青狐搖了搖頭,蘇枳面色緊繃:“都別再進山了,現在家裡存下的,過了這個夏天還不成問題,到秋糧下來就更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