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活的一天幾乎沒吃上幾口飯,就蘇枳陪著里正和幾個老人喝酒吃了點。
這客人一走,三個人也不講究什麼,把沒上過桌的剩菜都折進一個鍋裡,就那麼圍著鍋吃著。
青狐跑倉房去裝了一盤子油果子,又裝一盤炸肉丸回來:“我沒讓他們可勁上,都留了半大盆,夠咱們吃些日子的了。”
悅兒一邊笑他雞賊,一邊兒伸手就去抓來吃。
吃過飯青狐就趕悅兒進屋去:“新人三天不幹活,鄉下人講究這個呢,你快進去,我收拾。你去把村裡人送的東西理理,看看都有啥成用的。”
悅兒笑他:“怎麼像個老媽子?”
青狐也不管她笑不笑的,老媽子就老媽子,這日子可是窮怕了。
蘇枳有些醉熏熏,拖著悅兒進屋就往炕上一栽,一點兒也不想動了,只看著悅兒笑:“真好,你真是我媳婦兒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在這土坯房的土炕上,人生過往波瀾都似乎忘記了,這就是歲月靜好吧!
擁一人在懷,守一世安穩,度一生人間過往!
……
{上面六個點點兒,是新婚夜兩人第一次的種種,請自行腦補~}
新婚三日青狐什麼也沒讓兩人做,屋裡屋外都他一人在忙活,還有閒心在院子裡哼著小調,叮叮鐺鐺的修農具。
三日一過蘇枳就套上騾車,青狐趕車,這一家三口出去找地方開荒去了。
蘇枳知道這北山村裡有與楊二老頭子有來往的人,便在村裡說了自己想買那幾畝煙火地。
沒過幾日楊二老頭子就來了,又是在里正家講了半晌,六畝煙火地收了他們15兩銀子。
悅兒一直心疼著,小臉都皺成了一團:“這下把家裡銀子都花空了,我男人還得進山博命去。”
里正媳婦兒出來安慰她:“好在你家男人能打獵呢,這些地換旁人家想都不敢想。”
蘇枳卻還不肯罷休,很淺薄的樣子問里正:“里正叔,我家房後那兩塊房號要多少銀子?我再進兩趟山想把那房號買下來。”
里正想了想回道:“二兩銀子一塊,兩塊你都要就給我一共三兩半吧。”
“那等我買下來,請里正叔喝酒。”
他說的好像他進山就能有銀子一樣,里正笑著點頭把夫妻倆送出門。
悅兒又是心疼又是氣惱,這點兒火就撒在了蘇枳頭上:“進山、進山,你怎麼一天天就想著進山呢,這都開春了,該是想著拾掇地了,不許進山,我也不要那房號。”
“媳婦兒,我要那房號是想把家往後搬搬,離咱家地近點兒也方便照應。到時現在的房子賣了,銀子不就回來了嗎。就咱們收拾這樣,十兩銀子都要低了,我非賣上十二兩不可。”
悅兒氣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說的好像那空地不用花銀子蓋似的,十二兩夠蓋那麼大的房子嗎?”
蘇枳剛要說我再多進幾次山,可一想到媳婦兒就因為這事兒總罵他,就憋回去沒敢提。
到家時青狐正在菜園子裡收拾乾草,見倆人回來把耙子放到一邊兒,就著井邊洗了手就招呼道:“這飯擱鍋裡捂著呢,趕緊洗洗手吃飯吧。”
有青狐在家,簡直頂一個賢惠的婆婆了,悅兒洗過手就跟他抱怨著。青狐安慰了她一會兒,幾人就圍桌吃飯。
飯桌上青狐問:“主子,這買了六畝地,咱那荒還開不開了?”
蘇枳說道:“自是要開的,我就惦記著開幾畝水田,試試這稻米到底種不種得出來。”
青狐說道:“那要是想種可得趕緊著買稻種育苗了,不能等地都開完了還沒苗。”
“行,那你明天去鎮上買稻種,回來就可著那兩鋪沒人住的炕上育苗。”
悅兒是個愛吃麵食的,畢竟她在關中長大,聽他倆說著便說道:“稻米你倆看著辦,那麥子我是說什麼都要種的。現在的六畝旱田,至少種上三畝麥子。”
這個時候毋庸置疑,肯定是沒有化肥和農藥。那麼這種情況下小麥畝產是多少呢?用當時的度量單位來說,一畝就產一石多小麥,再磨成麵粉就不足一石。
而一石在這個大煜朝的時代,換算成現在的計量單位,那就是一百斤。也就是說一畝小麥出來個**十斤麵粉,嗯,不用想,都是全麥粉。
按八十斤一畝來算,三畝小麥就產二百四十斤麵粉,一天勻不上一斤還是三個人。
這在悅兒來說都是不足的,好在他們張羅要種稻米,到時自家有了精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