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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冬陽把文稿改完，讓林巍看，“覺得行我就發了。咱們的反應不算快，人家雄兵百萬，我是孤軍獨馬，得跑出去。”

&esp;&esp;林巍迅速瀏覽一下，讓他發表。

&esp;&esp;這種時候不能害怕專權，秦冬陽的實名號，他得在意。

&esp;&esp;扣上電腦，秦冬陽站起身。

&esp;&esp;“去看林英？”林巍詢問。

&esp;&esp;秦冬陽搖頭，“去得太勤林阿姨也有壓力，給她一點時間自我修復。”

&esp;&esp;林巍定定瞧他。

&esp;&esp;秦冬陽只好解釋，“是去隋萌姐那兒。她要求我每天保持一個小時以上的清空時間，醒著清空。我去接受她的監督。”

&esp;&esp;“我能和她聯絡嗎？”林巍聽了，詢問。

&esp;&esp;秦冬陽略覺意外，“不是早見過了？”

&esp;&esp;“那就當我補遞徵求。”林巍說，“能和她來往嗎？”

&esp;&esp;秦冬陽真不習慣這樣的林巍，垂下眼睛，過會兒才說，“隋萌姐自由，您也自由。”

&esp;&esp;“那就一起去？”林巍還打商量，“我想向她請教問題。”

&esp;&esp;“什麼問題？”秦冬陽自然敏感。

&esp;&esp;“我的問題。”林巍回答，“不關於你，是我自己的困惑。”

&esp;&esp;秦冬陽不是特別情願，可他生來沒長粗暴干涉他人決定的性格，更不習慣違逆林巍。

&esp;&esp;下了那麼大的決心都沒堅持太久，更不要說別的。

&esp;&esp;放上分貝合適的白噪音，隋萌對秦冬陽說，“今天對你是個挑戰。我出去陪林先生，這麼要緊的兩個人揹著你聊天，還能靜下心來的話就是勝利。不勝利也沒所謂，當是適應變化。”

&esp;&esp;秦冬陽笑笑，神情乖得像個小孩。

&esp;&esp;隋萌退出房間。

&esp;&esp;林巍迎上。

&esp;&esp;“不好意思，”隋萌先說，“我的資金有限，治療室和辦公室合併，此外只有這間接待室。”

&esp;&esp;林巍朝上指指，“時間寬裕的話，我請隋小姐喝杯東西。”

&esp;&esp;隋萌聞言，示意助理關注秦冬陽，跟隨林巍上了頂樓餐廳。

&esp;&esp;“之前說過約您時間，”坐定，林巍直接了當，“事情太雜耽誤了，並非信口開河。”

&esp;&esp;隋萌點頭，“成年人大多身不由己，理解。既然時間寶貴，林先生可以更直接點兒。”

&esp;&esp;林巍便把秦冬陽和李洋鯤的交談講了，而後誠懇地說，“我從十幾歲時就知自己興趣所在，從來都沒考慮過主客體的問題。冬陽既然是從隋小姐處瞭解到的這些，我想請教一下，身為這個群體中的客體們，我指精神層面，不單純是體位之分，嗯……是否當真情願？還是為了……愛情，不得不做的退讓和犧牲？”

&esp;&esp;隋萌思索地道，“我的知識體系來自導師前輩，有所見，未必就夠全面。任何群體所以成為群體，必然有其同一性和複雜性。打比方說，面臨的世俗目光親緣壓力會類似吧？百分之九十九的父母都不希望兒女在這方面與眾不同，習慣異性親密關係的人們也不怎麼接受兩個男人卿卿我我，時代怎麼發展都好，反對和質疑只是方式柔和了些而已，抗拒永在。”

&esp;&esp;林巍點頭。

&esp;&esp;“而複雜性呢，”隋萌繼續說，“同性戀與同性戀的成因是不一樣的，林先生天生地造，別人不都和您一樣。據我瞭解，很多年輕男孩只是在知道可以如此之後的好奇嘗試，很大部份並不足夠了解自己，單純是因為同性群體更易接觸，更好突破雷池，而且沒有婚姻責任致孕壓力存在，甚至不需準備房子彩禮就能解決生理問題，所以前赴後繼地高調宣佈自我洗腦，拿感情做實驗，隱住不願承認的私密想法投身於中，經得住現實考驗的鳳毛麟角，大多數人演了一場鬧劇。這不是批判，異性關係也經常是鬧劇，人生如此，見怪不怪，單講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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