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繼續驅逐的打算，仍舊睡著。

&esp;&esp;秦冬陽將臉仰起一個角度，靜靜地，痴痴地瞅著林巍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esp;&esp;原來可以如此近啊！

&esp;&esp;原來真的可以。

&esp;&esp;這張臉為啥如此好看？線條深的地方能把人給淹死裡面，而該聳立之處，又是任何豔羨嫉恨爬不上去的峰巒。

&esp;&esp;不像是人，當然也不像神，而似什麼金剛羅漢或者無情的魔，誘惑心神，且又不予悲憫……

&esp;&esp;倘若他不長成這樣，秦冬陽想，自己或者早就把那些久遠得不曾存在似的關愛和照顧忘記了吧？或者那些東西原本就非真實存在，只是自己給貪戀眼前這幅過人容貌安排好的藉口。

&esp;&esp;本質上就是覬覦，是貧窮者對富有者的覬覦，自己不擁有的，想霸佔到。

&esp;&esp;誰道德誰不道德，誰值得同情誰更可惡，不好界定。

&esp;&esp;只來得及看這麼一小會兒想這麼一小會兒，睡容安詳的林巍已經皺了濃眉，二次推秦冬陽，“熱乎乎的……”

&esp;&esp;秦冬陽仍不給他推開，反而不管不顧地更粘緊些，“林律……”

&esp;&esp;林巍緩緩睜眼，忍耐地看他，眸心隱著一點兒不解和輕賤。

&esp;&esp;秦冬陽當沒感覺，只把臉頰貼住他的胸口，“你答應我了。”

&esp;&esp;“急什麼？”林巍的聲音有點兒啞，有點兒沉，有點兒粗，也有點兒蔑視。

&esp;&esp;秦冬陽仍似不在意的，他像是個忙著歸順忙著臣服的奴隸，要靠主人的認定安身立命，臉蛋討好地蹭對方的面板，“等什麼呢？你是後悔了嗎……”

&esp;&esp;沒人受得住那樣的蹭，是個人都受不了，養貓的人會疼愛貓，養狗的人會撫摸狗，養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