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輕輕地撇了撇嘴，“婆可能不太會做飯，反正我沒記住她弄別的東西給我吃，就記住煮麵條了。掛麵，一根一根地往開水裡放，放進去就變軟了，小孩兒覺得特有意思。”

&esp;&esp;秦冬陽沒有再問，只凝視他。

&esp;&esp;很少能夠見到主動說閒話的林巍。

&esp;&esp;“林律也當過小孩兒！”林巍不瞅秦冬陽，視線縮回到筷子上去，“你們家都怎麼檢驗掛麵煮沒煮熟？我婆會挑起一根兒來往牆上摔，粘住的就是熟了，粘不住，能掉下來的就是沒熟，還能放進鍋裡繼續煮，特別不講究，一點兒不像她的性格……”

&esp;&esp;秦冬陽忍不住笑，“嚐嚐不就完了？”

&esp;&esp;林巍卻沒笑，“可能是我願意看吧？婆逗孩子玩呢！”

&esp;&esp;“哦？沒粘住啊！”

&esp;&esp;“哈哈，熟了熟了！婆，麵條不掉了，熟了！”

&esp;&esp;一些藏在記憶深處的聲音猛然鑽了出來。

&esp;&esp;六七八歲的林巍也曾天真無比，好哄得為了一根摔在牆面上的麵條焦急認真鼓掌雀躍，甚至樂哈哈地蹦躂腳，滿臉開心地瞅著外婆。

&esp;&esp;人是怎麼長大的呢？

&esp;&esp;長成這麼不可愛的樣子，外婆若還活著，怕也不喜歡了。

&esp;&esp;常在峰覺大，沒怎麼睡夠外面就已人聲鼎沸，頂著一張困臉出辦公室，邊打哈欠邊去衛生間洗臉。

&esp;&esp;“常隊！”劉一桐大聲喊他，“小妖怪抓來了！”

&esp;&esp;“嗯？”常在峰的腦子還沒清醒，昨晚的一通忙活已經令他忘了前面的茬兒。

&esp;&esp;“打顧小江那倆！”劉一桐提醒說，“詢問一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