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林哥也沒說錯，自己讀的學校跟他母校相比確實弱雞，所以他是天邊雲霓，自己則是旮旯裡的一盞小燈，能亮起來就很不容易了。

&esp;&esp;螢輝不能覬覦日月，也得努力照耀下去。

&esp;&esp;林巍窩在辦公室裡，反反覆覆地看範晨拐走芯芯那個地點的影片資料，並不侷限於案發前後幾天。

&esp;&esp;秦冬陽給他泡了一杯黑咖。

&esp;&esp;他爺爺活著的時候曾經說過咖啡是資本主義亡我之心不死，處心積慮地滲透過來的毒水，故意謀奪年輕人的身體健康，不想再做東亞病夫，必須抵制。

&esp;&esp;秦冬陽雖然沒有繼承爺爺的上綱上線，對於咖啡也不怎麼喜歡，尤其是林巍喝的這種黑黝黝的苦水，不如干碗中藥痛快。

&esp;&esp;可是林巍就能享受得了，慢慢悠悠地品，一口一口地呷，像啜美酒一般。

&esp;&esp;其實就是工作狂的不良嗜好，秦冬陽知道沈浩澄也貪咖啡，好歹還是放點奶的，沒像林巍一樣過分，美式已經不能滿足他了，總是大份意式濃縮。

&esp;&esp;影片資料枯燥得像暫停畫面，不放大看，根本瞧不出來區別，就像清明上河圖的真跡和仿製版，需要行家裡手的火眼金睛才能發現端倪。

&esp;&esp;秦冬陽忍不住問，“林律覺得哪兒不對啊？”

&esp;&esp;林巍搖了搖頭，“沒什麼不對。範晨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

&esp;&esp;這個卷宗裡面已有體現，範晨明知學校門口會有監控裝置，作案當天穿了辨識度極低的衣服，幾處不同角度的攝像頭都沒拍全他的正臉，他還戴了髮套，根據警方瞭解，案發前和案發後他都是個青皮腦袋，從來沒有蓄過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