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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們這面已經給了協商建議。”林巍的狀態明顯不如往日有勁兒，“這個武老闆是談判代表，個人借款額佔比較大，他的態度十分重要，關係著協商成敗！我師父他老人家一把年紀，身體也不太好，還不肯金盆洗手，費勁巴力地挑頭兒管這糾葛，夠辛苦的！當徒弟的也就這點兒孝敬。”

&esp;&esp;“林律仗義！”馬宇波更奉承道，“佩服佩服！”

&esp;&esp;林巍懶得與他裝相，左右看看，“你沒約徐建啊？”

&esp;&esp;“沒有。”馬宇波對他搓手指頭，“那也是馬糞蛋子發燒表面光！老頭子的事兒一炸，四下裡的賬主子都跳出來找事兒，現在特缺這個。咱們要說他家的案子，叫來了結不結賬？就當哥們義氣。哎？林律怎麼沒帶助理呢？”

&esp;&esp;“小孩兒。”林巍聽他提起秦冬陽來，下意識地皺皺眉頭，“跟咱玩不上。”

&esp;&esp;“小什麼孩兒？”馬宇波更笑起來，“都能當孩兒爹了，就在林律這兒總小。”

&esp;&esp;林巍不欲多說這些，又把話題繞回武老闆身上。

&esp;&esp;秦冬陽一覺睡到夜裡八點，抬眼看時整個律所都漆黑了，只有他的屋子還亮著燈。

&esp;&esp;努力抬起痠麻不堪的手掌揉揉壓歪的臉，再抹了抹擠出來的口水，秦冬陽看一眼表，立刻嚇了一跳，心說只想略微睡睡，怎麼就過去四五個鐘頭了？這期間外面又是下班又是關門的，自己竟然都沒聽見，黑沉得夢都沒作半個，只管傻睡，到底是休息還是休克啊？

&esp;&esp;自我批判完了又想起來票還沒定，心猛急跳，馬上抓起手機，點回定票軟體裡檢視。

&esp;&esp;好時段的機票和高鐵票果然都沒有了，秦冬陽心慌不已又氣急敗壞地搜了好幾圈，最後認命地接受了現實。

&esp;&esp;只有一班凌晨四點的高鐵二等座，不買也得買了。

&esp;&esp;這個時間再打電話詢問林巍行不行肯定沒好果子吃，秦冬陽橫了橫心，先斬後奏地定了位置，暗想反正死不了人，頂多就是浪費幾個手續費退票麼！

&esp;&esp; 包裡的糖

&esp;&esp;林巍和馬宇波轉戰到了一家酒吧，正捏著杯價格不菲的紅酒慢慢啜，秦冬陽的資訊進了手機。

&esp;&esp;“0436分g x x x x次二車廂17座e 17座f。0415分h市東站集合。”

&esp;&esp;林巍看著那兩個“04”，皺起眉想：秦冬陽的報復心這麼強嗎？明知道自己出來和人談事，特意選個那麼早的時間折騰他？乾脆就挑凌晨一兩點的紅眼航班不更好些？

&esp;&esp;馬宇波雖然是個貪戀聲色場的，人卻很精，特別知道分寸場合，此時雖然在跟幾個服務生嬉鬧，也用餘光瞄著林巍，見他皺眉，便回身問，“林律有事？”

&esp;&esp;“明天出差！”林巍回答，“助理定了早上四點的票。”

&esp;&esp;“哦哦！”馬宇波立刻就道，“那是票不好定。這玩意兒沒個準。既然得起大早，咱就散了，工作重要，哪天有了時間再聚。”

&esp;&esp;林巍順水推舟地離開了酒吧，開回毛坯房下沒有急著上樓，先跟向乾通話，細緻說了一遍馬宇波提供給自己的情況。

&esp;&esp;爺倆仗著微信通話不收銀子，細枝百葉地研究好久商量好久，終於結束通話了時手機都發燙了。

&esp;&esp;林巍又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深夜了，他慢吞吞地鎖好了車，走進停車場的電梯，快出去時給自己定好了鬧鐘。

&esp;&esp;以往正常時間出行他也會要求秦冬陽提前一個半小時提醒自己，以免誤了行程，現在這種情形，指望自己可能更靠譜些。

&esp;&esp;進門之後林巍不幹別的，先去整理皮箱。

&esp;&esp;他沒讓秦冬陽預定回程的票，t市畢竟異鄉外地，很多東西不好掌控，什麼時候回來得看具體情況。

&esp;&esp;衣服得準備足。

&esp;&esp;大概是因已經喝得狀態微醺，林巍睡得容易，卻不夠沉，連著做了好幾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