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咚一聲,鋼筆掉在了桌子上。
宋鶴卿犬齒磨了磨,烏木沉香的資訊素緩慢而又強制的出現在臥室內,他按了按眉心,不能再想了。
在一切偏離航線前,宋鶴卿拿起沙發上另一個袋子,很自覺的去了浴室。
浴室的玻璃隔斷上,一絲水霧也沒有冒出來。
冷水澡。
宋鶴卿換了家居服出來時,歲辭恩已經睡著了。
他依舊側身躺著,睡覺時很少時候會翻來翻去,大部分時候都是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裡,手指會抓著他的衣角。
宋鶴卿走到一米外,轉身去書桌邊。
他拿著竺如儀的日記和本子出去,輕輕的關上門。
宋鶴卿剛出來不久,嵇施就看到他了,正坐在大廳裡帶宋忻慕小崽和顧覓玩遊戲,衝著他揮揮手。
嵇施兩隻手撐在地毯上,仰頭看宋鶴卿,“被趕出來了?”
“現在是歲先生午睡的時間。”
嵇施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金髮,又想去揉顧覓的頭。
“小子,我知道。”
顧覓一下子坐遠了,嵇施落了個空。
沈清黎從後面站起來,敲了敲嵇施的頭,“不要欺負小孩子。”
“他十五了。”
“你二十三了。”
嵇施哼了一聲,盤腿坐著暴揍顧覓玩的角色小人,旁邊胖乎乎的小狗跑過來,暴揍嵇施。
嵇施一轉頭,是宋忻慕。
“慕慕,我不是你最愛的哥哥了嗎?”
宋忻慕眼睛大大的,神情也是乖乖的,“哥哥,一直都不是呀。”
“顧覓是慕慕最小的哥哥。”
嵇施放下游戲手柄,表示心痛,心寒,心累。
嵇施眼巴巴的去找沈清黎要安慰。
楚玉嘖了一聲,笑的不行,畢竟在大多數時候,宋鶴卿對辭恩的追求方式,對其他人是沒用的。
嵇施學的不太對。
沈清黎的手垂下,又緩慢的抬起來,很不自然的摸了一下嵇施的臉,像是哄小孩一樣的語氣,“繼續玩去吧。”
嵇施一下子就…答應了。
楚玉對著沈清黎,默默的豎起大拇指。
在國外的時候,楚玉可是見到過嵇施暴走的模樣,前幾年,嵇施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沒一個笑臉,簡直可以說是非常有孤魂野鬼的氣質。
陰冷,滲人。
現在變得完全不同了。
宋淮序擰開杯子,裡面放著剛倒進來的蜂蜜柚子茶,解解酒氣,“阿玉,是溫的。”
楚玉準備端起來,眼看著宋淮序不鬆手,反倒是端到了唇邊,“喝吧。”
楚玉低下頭,喝了小半杯。
宋鶴卿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表示無語,無奈,無話可說。
他輕淡出聲,“是不是應該幹正事了?”
宋淮序視線掃過來,“我記得這個月都是我在上班,今天因為某人領證的原因,宋氏放假了一天。”
宋鶴卿微微一笑,“哥,這不是好事情嗎?”
宋淮序:“這個月你說是你要上班,我本來可以一直歇著的,以後你要補上。”
宋鶴卿一字回擊:“哥。”
宋淮序:“倒黴弟弟。”
沈清黎和嵇施更是忙碌,只有最近大部分時間都在美美陪老婆的宋鶴卿收到了很多白眼。
“等忙完,大家都放假去玩,我上班。”
“你說的。”
因為時間緊急,儘快掌握更多的資訊對他們有很大的優勢,大家一起忙了起來,匯總瞭解資訊。
下午三點,竺尋雪在公司把三叔竺敏才美容院的資訊發了過來,時間太短,只夠匯總這些年股權更換的資訊。
十年前,大姑姑竺婭玟在退出後,把股份轉讓給了江雅丹。
這件事,連竺家人也都不知曉,江雅丹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
宋淮序聯絡上了楚德曜。
他和楚玉在一起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楚德曜也清楚惹不起宋家人,很自覺的幫他去聯絡,一番周折後,他們拿到了女人的身份資訊。
與此同時,北方歲家也有訊息回來。
歲辭恩的爺爺奶奶說,有一年去s市墓園祭奠兒子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一個身形相似的女人和一個男人出現。
他們走上前時,對方已經離開。
一堆話裡,只有這一句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