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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鬧事目的

;“你弄臭我名聲,沒人提親事,我便只能嫁給蔡重。”

&esp;&esp;“婉妹妹,你這話說差了,”蔡氏嗚嗚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公公婆婆沒了,婚事便由你哥哥說了算,他讓你嫁誰,你不嫁,留在家裡耗成老姑娘,早晚都會點頭。我讓阿重慢慢等就是了,犯得著害你嗎?”

&esp;&esp;原婉然語塞。

&esp;&esp;她不曉得蔡重不願久等,蔡氏愛弟心切,便雙管齊下,在家催婚,對外造謠,教她受不住家人逼迫、村人訕笑屈服;那時她只是下決心,實在不行,便偷偷絞了頭髮做姑子。

&esp;&esp;蔡氏乘勝追擊,“阿重幾次來瞧你,難道也是假的?”

&esp;&esp;原婉然聽說,記起蔡重欺辱自己,氣不打一處來,滿面嫌惡。“他不來倒好,可恨腳長在他身上,我攔不住。”

&esp;&esp;蔡氏眼角抽了抽,面上哭說:

&esp;&esp;“婉妹妹,阿重每回自你處回去,老開心了,說你如何待他好,如何跟他溫存,現下當著大家的面,怎地便一推六二五,全賴阿重糾纏?母狗不擺尾,公狗不爬背,但凡你正經八百不理不睬漢子,我家阿重剛性,絕不會死巴著你。叄條腿的癩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你又不是黃花閨女,一個破貨,當自個兒的騷屄鑲了金子,是男人都想入?”

&esp;&esp;“就是,”原智勇替妻子助陣,“什麼稀罕玩意兒。”

&esp;&esp;原婉然渾身血液如沸,不但手腳,嘴唇亦是抖索的。

&esp;&esp;我做錯了什麼,要受人這般糟踏?她搜尋枯腸,由平日所用的詞語裡,竟找不出一字一句能精準完好表達對兄嫂的怨懣。

&esp;&esp;鄧大娘沒好氣插嘴,“喂,你們倆,剛剛待小韓嫂子挺親熱的,轉眼說話就那麼損,不知情的還當她挖你原家祖墳了。”

&esp;&esp;蔡氏一凜,趕緊哭得更響:“婉妹妹賴我造謠,我總得分辯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從前婉妹妹和阿重打得火熱,必然露過形跡,讓人惦記到如今,這會子假正經,拉我做墊背,我心裡那個冤啊。”

&esp;&esp;原婉然聞言,靈光一閃,扭頭向一旁看熱鬧的金枝嫂。

&esp;&esp;“金枝嫂,你說老家村人提過我和蔡重的事,那人是誰?”

&esp;&esp;金枝嫂冷不防再度遭人指名,呆了半晌,面色不大自然,“呃,這個……那個……都過去的事了,問它做什麼?”

&esp;&esp;“這事關係到我名節,你給個名姓,我找他對質。”原婉然答道。

&esp;&esp;兄嫂存心誣衊她,不會改口,她無確切人證物證能澄清,那麼找出金枝嫂口裡的“村人”對質,或許還能扳回一城,至不濟,要亮出問心無愧的架勢,不讓人以為她心虛。

&esp;&esp;金枝嫂強笑道:“這,這個……大家閒話家常,我哪記得誰提的呢?”

&esp;&esp;原婉然疑心頓起,蔡氏乍然指名金枝嫂問話,金枝嫂對答如流,幾乎不假思索,怎麼自己問她同一件事,不過問得詳細些,她便支支吾吾?

&esp;&esp;“可是,金枝嫂,你前陣子才回的孃家,能記得人說我和蔡重……”原婉然忍住噁心,蹙眉複述:“‘蜂蜜拌白甜’那一串子話,為什麼記不得誰發的話?”

&esp;&esp;金枝嫂眼神閃爍,一轉眼珠子朝蔡氏瞥,兩人目光交會,蔡氏瞪眼使個眼色便即錯開。

&esp;&esp;這動靜細微迅速,但原婉然對金枝嫂疑心在前,此後細細觀察,便全捕捉在眼裡。

&esp;&esp;這兩人串通好了的!她頓時警醒。

&esp;&esp;可為什麼呢?嫂子為什麼要勾結金枝嫂,當著外人把她往死裡抹黑?

&esp;&esp;原婉然盯著蔡氏的哭臉思索,發現蔡氏和蔡重在神情上似曾相識,一般地陰險油滑。

&esp;&esp;這點相似觸動了她對蔡重的記憶,耳畔轟的一聲,彼日蔡重施暴說的話重新響起。他說:“有人來更妙,老子強姦你也好,通姦也好,訊息傳出去,你都失節了,翠水村決計容不下你,除開嫁我你沒別的活路走。”

&esp;&esp;今日兄嫂鬧事,正是故計重施,撒謊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