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娘子了,要姑娘幹麼?”
&esp;&esp;原婉然不信,趙野衣上的口脂表露的可不像這回事。
&esp;&esp;趙野如何看不穿她心思,在那小臉捏了一把,“那口脂沒什麼,天香閣一個小妹妹使促狹印上的。我和那妮子發小情份是有,男女情事上頭,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成親以後,除了你,我沒別的女人。”說完,他一瞬錯愕。
&esp;&esp;他從來無意、並且不曾向任何人交代男女干係,這回竟對原婉然道出,而且做來自然而然,脫口而出。
&esp;&esp;男人女人一個屋簷下處久了,便漸漸像夫妻樣子了。趙野自嘲,向原婉然說道:“既然提起這話茬兒,爽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婉婉,我確實無意成親,子嗣也能免則免。”
&esp;&esp;原婉然得知趙野在外並無相好,純系誤會,心頭大石逐漸卸了下來,順帶冒出一絲希望:或許其它事亦是誤會,這個家還保得住。及至趙野坦承無意成家生子,她面孔失色,不由往後微一瑟縮。
&esp;&esp;趙野明知她跑不掉,仍舊不由自主實時傾身抓住她雙肘。“聽我說完。”
&esp;&esp;原婉然咬咬下唇,半晌鼓起勇氣,抬頭迎受丈夫迫來的視線。
&esp;&esp;趙野雙手滑至她的手腕輕握不放,接著道:“這事得打從前說起,那年……”驀地他思及深惡痛絕的事物,眉頭深鎖,半晌方說:“那年生我的那女人還在,義父——大哥的父親,頭一次出現在天香閣,一來便找她。他們兩人似乎有些淵源,不過義父不提,我也不問,那女人的事與我無干。”
&esp;&esp;他又說:“義父並不輕賤我是私孩子,待我十分客氣。他老人家臨終前千叮萬囑,讓大哥和我務必成家生子、傳宗接代。大哥不急著議親,我則逍遙自在慣了,一早立定主意一輩子打光棍,終身大事便都不曾辦。後來起戰爭,徵兵令下來,大哥這才談婚事。我對義父的話斟酌著聽,至於大哥的話——婉婉,你記得大哥胸口有道疤嗎?”
&esp;&esp;原婉然不防趙野話鋒一轉,但無須多想,便即點頭,“嗯,那道疤對穿前胸後背。”韓一身上傷痕累累,就屬它最兇險。
&esp;&esp;“那道疤原該長在我身上,是大哥擋下了。”趙野平靜道:“跟我稱兄道弟的人很多,肯以命相護的就大哥一個,別說他要我成親,要命也行。”他語氣輕淡,原婉然想不出言語形容,但憑直覺品出那份輕,是“舉重若輕”的輕。
&esp;&esp;趙野又道:“至於不要孩子,跟你無關,問題在我。我不知源自哪個男人的精血,生我的那個女人……毒過蛇蠍,這等血脈何必延續?大哥不同,他一家光明寬厚,當初我籌劃和你圓房以後,找藉口讓大哥和你繼續同床。”他的目光落在原婉然額心那道觸壁痕印,伸手輕撫,“對你,我失算了。”
&esp;&esp;原婉然聽出他聲音底下含露歉意,溫聲道:“那件事不怪你,我們都是苦主。反正我也咬了你一口,兩清啦。”
&esp;&esp;“好婉婉,”趙野低聲笑喚,重拾話頭,“婉婉,儘管我總將精水射在外頭,或許你依然會懷上。男女交合時,男子撤出太慢,流出精水雖然少,女子仍有可能受孕。”
&esp;&esp;原婉然吃驚,“你不要孩子,萬一懷上……”她雙手護住小腹,彷佛裡頭已有了小生命。
&esp;&esp;“生下來,”趙野按在她手上,追加一句:“假如你願意。”
&esp;&esp;原婉然迷糊了,“為什麼問我願不願意?”在她周遭,男女做了夫妻便理所當然生兒育女,從未聽過丈夫詢問妻子是否有意生養。
&esp;&esp;“比起為我,你應該更想替大哥生孩子。”趙野坦然道。
&esp;&esp;原婉然教丈夫道破心思,赧然低眸避開他的視線。
&esp;&esp;“我不介意這個,你也別放在心上。”趙野勾她下巴,讓她轉面相對,“你鍾情大哥,我則厭惡自身血脈,以為避子之舉對彼此都好,無須多言,便不曾明說,怪我疏忽,惹你誤會。”
&esp;&esp;原婉然暗忖趙野既然不要孩子,與其自己懷上生下來,讓他當成責任善後,不如杜絕受孕機會,因問道:“相公,難道沒有其它更牢靠的避子方嗎?”
&esp;&esp;“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