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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你不能出事

若罔聞,只問道:“周師傅有何指教?”

&esp;&esp;周慶指呂叔,道:“看在你是我兄弟小同鄉,又礙著村長面子,我再給你機會,讓你跟咱們共同主持鄉練。”

&esp;&esp;“辦不到。”韓一答道。

&esp;&esp;武館諸人橫眉怒目,呂叔喝道:“韓一,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esp;&esp;韓一紋風不動,環視眾人,道:“參加鄉練的男丁皆因家道消乏,籌不出錢,不得不留下一家老小上沙場拼命。你們開的教習費夠他們一家吃……”

&esp;&esp;周慶斥道:“你壞人衣食,還有理了?”說時,微抬手中大刀。

&esp;&esp;原婉然正捧茶出屋,這時叄步並兩步衝到韓一身旁,將擱滿茶杯的托盤往周慶面前送。

&esp;&esp;“周師傅,請用茶,請用茶。”她陪笑道,因為走得急,茶水微濺。

&esp;&esp;周慶趕忙避開,低頭檢查胸前綢衣,哪怕並無水漬,一樣咂嘴嘖聲,剜原婉然一眼。

&esp;&esp;原婉然瑟縮肩頭抖了抖,還是努力擠出客氣笑靨,將托盤端穩了橫在他與韓一之間。

&esp;&esp;韓一一目瞭然,他的新娘成心藉由奉茶隔開周慶,不讓他靠近自己。

&esp;&esp;他將她輕輕拉到自己身後,同時一批人由曲尺小徑湧了進來,約莫二十來位村中壯丁簇擁村長夫婦而來。

&esp;&esp;“呂公,呂婆。”韓一帶原婉然與村長夫婦行禮相見,村長拄杖在地,氣喘吁吁點頭還禮,他的妻子則放下藥箱,給丈夫拍背順氣。

&esp;&esp;那呂叔滿面堆笑,湊過來,喚呂公夫婦“叔公”、“叔婆”。

&esp;&esp;呂公充耳不聞,道:“韓一,我老呂家的現世寶連累你了。”他手中柺杖頭傾向呂叔,“這兔崽子向村人把武館師傅誇成天上有地下無,說他本領大才敢要錢,有些人聽講,心裡活動,就……就……”

&esp;&esp;韓一因問道:“村人疑慮我功夫不到家,心虛所以不敢收錢?”

&esp;&esp;壯丁裡,有人說:“我信韓教頭。”有些則沉默。

&esp;&esp;呂公道:“韓一,你別往心裡去,老韓家幾代從軍,論家學淵源哪裡比不上週師傅?大夥兒從未經歷兵事,人心惶惶,耳根子自然……唉,軟了些。”

&esp;&esp;呂叔道:“叔公,不幹耳根子軟硬的事。韓家祖上到韓東籬,可沒一個靠打仗封過候,韓一本人瞧著高大威武,可從來只在自家院子練把式,在外頭莫說打架,連跟人紅臉都不曾,平日就在商號做通譯,靠耍嘴皮營生。他功夫能高過我們周師傅?”

&esp;&esp;韓一正色道:“呂叔,行軍打仗講究通力合作,跟鄉黨鬥毆單打獨鬥是兩碼事,所用兵器亦不同。”不等對方反駁,他話鋒一轉,問道:“您提起功夫高低,敢是打算過招比試?”

&esp;&esp;如此便說得通武館為何招搖過市引村人過來,而呂婆隨身攜帶藥箱。外人進翠水村欺負人不能忍,找人比武倒還說得過去,加以村民急欲投名師習武保命,恐怕亦盼望他們雙方打一場,分出高下。

&esp;&esp;呂叔笑道:“你倒不笨,猜中了。來,是驢是馬,拉出來遛遛,你跟周師傅對打。”

&esp;&esp;原婉然趕緊用托盤輕輕撞韓一一下,使眼色祈求他別答應。

&esp;&esp;周慶笑道:“韓兄弟不願比,直說無妨,我絕不強人所難。韓信尚且受過胯下之辱,你年紀輕,歷練少,碰上大場面臨陣退縮那算不上什麼。”

&esp;&esp;武館來人聞言,跟著假意勸退,實則起鬨擠兌韓一。

&esp;&esp;韓一緩緩道:“你們無非要我退出鄉練,既如此,我若敗北,便如你們意;反之,武館不得再進本村生事。”

&esp;&esp;“成,”周慶道:“我也開一個條件:咱們真刀比試。”

&esp;&esp;原婉然初時便不樂意韓一冒險,周慶的要求讓比武兇險更上一層,她朝韓一猛搖頭。

&esp;&esp;韓一拍拍她肩膀,問向周慶,“何不用棍棒?”

&esp;&esp;村長夫婦連聲道:“是啊,用棍棒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