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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玦聽說原婉然意欲另請高明醫治嗷嗚,便下令傳見獸苑管事兀金。
&esp;&esp;他又問銀燭:“嗷嗚生病這幾日,原娘子可曾好生用膳?”
&esp;&esp;銀燭奉上藥茶,道:“原娘子先前還好,今日減了些飯食。”
&esp;&esp;“讓流霞榭的廚娘多做幾樣菜餚點心。”
&esp;&esp;“是。”
&esp;&esp;趙玦吃了口茶,沉默片刻又問:“夜裡她睡得安穩嗎?”
&esp;&esp;他隔了一會兒提問,銀燭稍經思索方才會意他問的仍是原婉然。
&esp;&esp;她答道:“昨晚原娘子半夜起來看嗷嗚,天沒亮便醒了。”
&esp;&esp;稍後兀金來了,趙玦問道:“是你們獸苑出主意,讓原娘子往外請獸醫?”
&esp;&esp;原婉然不識得外頭獸醫好歹,並且為人敦厚,不會公然要求另請高明,教獸苑的人難堪。必定是獸苑那頭先行提議,讓她在人情上沒了顧忌。
&esp;&esp;兀金道:“此事的確是小人主張。”
&esp;&esp;“何故?”
&esp;&esp;“獸苑有狗染上狗瘟,急病死了,嗷嗚雖未出現明顯症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esp;&esp;趙玦立時問道:“狗瘟可會傳染人?”
&esp;&esp;“不會,但狗瘟素來兇險。小的馴養猛禽野獸在行,醫治貓狗卻遜於京中某位前輩。有他出馬,嗷嗚或許能多出一線生機。”
&esp;&esp;趙玦立刻派兀金出門請人,又吩咐銀燭:“告訴歸去軒和流霞榭,遲些我帶獸醫過去給狗兒看病。”
&esp;&esp;銀燭道:“主子,歸去軒並沒傳出乖乖生病。”
&esp;&esp;“乖乖和嗷嗚一般,日常都去獸苑狗房受調教,興許也害病,只是尚未發作。讓獸醫也瞧瞧它,沒病最好,有病及早治療。”說完,進書房檢視帳簿和書函。
&esp;&esp;只是每隔一會兒,他就瞥向屋裡西洋自鳴鐘,盤算獸醫來此的路程。
&esp;&esp;歸去軒裡,江嬤嬤抱住乖乖輕撫,和池敏閒話。
&esp;&esp;“嗷嗚運氣壞,命倒不壞,放羊的狗兒生病,有獸苑管事看顧,又動用外頭獸醫,還驚動玦二爺親自過來。”
&esp;&esp;池敏閱讀手裡詩集,道:“打狗看主人,疼狗亦然。原娘子面子大,玦二爺才將嗷嗚當回事。”
&esp;&esp;江嬤嬤笑道:“原娘子面子再大也大不過姑娘,我們乖乖沒病,玦二爺因為姑娘愛屋及烏,也讓獸醫過來看它。”
&esp;&esp;池敏徐徐翻過書頁,道:“那算得什麼?瞧一隻狗是瞧,瞧兩隻狗也是瞧。”
&esp;&esp;江嬤嬤猛可靈光一現,拍腿叫道:“哎呀,不好!”嚇得她懷中的乖乖一哆嗦。
&esp;&esp;池敏抬頭,問道:“怎麼了?又大驚小怪的。”
&esp;&esp;“嗷嗚生病,玦二爺自然先帶獸醫上流霞榭,再來咱們這兒。要是他們身上沾帶嗷嗚的病氣過給乖乖,可怎麼好?”
&esp;&esp;“你不放心,那便想個藉口阻攔玦二爺。橫豎他們並非專程為乖乖前來,不過送個順水人情。”
&esp;&esp;“玦二爺一片好心,怎麼推拒呢?”江嬤嬤撓頭,“咱們說嗷嗚病了,不能見客?”
&esp;&esp;“……你這般說,那還非得請獸醫過來不可了。”
&esp;&esp;兩人說話間,下人稟報趙玦一行人往歸去軒來,即刻就到。
&esp;&esp;江嬤嬤奇道:“請獸醫入園診治嗷嗚,該當花上好一會兒工夫,怎地他們這麼快就來我們這兒?——哎呀,難道嗷嗚死了?”
&esp;&esp;無論如何,趙玦已登門,江嬤嬤這下“王媽媽賣了磨——推不得了”,只得將乖乖抱到廳堂見獸醫。
&esp;&esp;她既擔心又好奇,問向獸醫:“敢問先生,流霞榭的嗷嗚可是死了?”
&esp;&esp;獸醫道:“大娘可是問起府上另一隻狗?玦二爺讓小人先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