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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反正我人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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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玦回到別業匆匆更衣,便往原婉然新居處桃夭館去。

&esp;&esp;原婉然正在堂屋裡和銀燭說話,下人通報趙玦來了,心臟便重重一跳,一口惡氣湧上胸臆。

&esp;&esp;要不是趙玦將她擄來,趙野現在還好好的,她們一家都好好的!

&esp;&esp;一霎時她真想衝上前狠狠責難趙玦,撒潑大鬧,終究理智佔了上風。

&esp;&esp;她和趙玦翻臉有百害而無一利,更怕扯出池敏拖人下水。

&esp;&esp;原婉然深吸口氣,忍字頭上一把刀,她攢的刀夠開家鋪子了。

&esp;&esp;她和趙玦見禮歸座,是招呼搭訕,亦是疑問:“玦二爺這時候不在商號理事?”

&esp;&esp;趙玦道:“最近商號事少,空閒多。”

&esp;&esp;趙忠人在堂下伺候,聞言微抽嘴角。

&esp;&esp;趙玦說話間,注意堂上八仙桌擱了幾塊乳羔皮毛,便問道:“時氣漸暖,原娘子還有用得上皮子的地方?”

&esp;&esp;原婉然道:“想裁些衣物。”

&esp;&esp;“在小毛皮子裡,胎羔和紫羔更好,庫房多的是。”

&esp;&esp;“裁成的衣物要送給木拉姑娘。木拉姑娘照顧嗷嗚一向賣力,近來她辭工,很快要回西域,我尋思做幾色針線送她,表表謝意。”

&esp;&esp;原婉然這話有些答非所問,趙玦倒是立刻明白她的用心。

&esp;&esp;她被軟禁在別業,吃他的用他的不虧心,但從他手裡拿東西當成自家禮物轉送於人,這事不佔理,她也不願佔這個便宜。

&esp;&esp;事後銀燭稟告趙玦,原婉然連乳羔皮子都不肯白拿,要從她教導趙家繡娘所得的工錢出。

&esp;&esp;在那當下趙玦不再勸說,暗自留心原婉然神色,她雖強自掩飾,大哭終究傷身耗神,眼睛腫了,流露幾分疲態。

&esp;&esp;他推想她定是想家了,但自己毫無放人打算,僵局註定無解,便不打算據此問話,既無濟於事,又觸及她痛處。

&esp;&esp;他只問:“你和木拉姑娘很投機?”

&esp;&esp;“嗯,因為嗷嗚,我們有話說。”

&esp;&esp;“既這麼著,我問問兀金意思,讓他們師兄妹多留一陣子。”

&esp;&esp;原婉然連忙道:“讓她回家吧!”

&esp;&esp;她原意撇清和木拉的交情,再尋思兩人走得近乃是不爭的事實,想賴賴不掉,索性承認,但儘量輕描淡寫。

&esp;&esp;誰知趙玦動念留下木拉,眼前他大抵出於好意,為她排遣寂寞,那麼將來呢?將來他會不會改變主意,利用木拉拿捏她?

&esp;&esp;再說她有家不得歸去,不樂見旁人遭遇相同困境,若是這困境源自於她,更加千百個不願意。

&esp;&esp;趙玦微微冷笑,問道:“怎麼,她很想回家嗎?”

&esp;&esp;原婉然在他眼裡如同水晶琉璃,透明透亮。

&esp;&esp;她盼望木拉如願回家,是設身處地,為人著想,亦是將自家渴望寄託在旁人身上圓夢。

&esp;&esp;趙玦袖下手指攥成拳頭,指甲在手心肉上留下痕印。

&esp;&esp;他面上不變,和顏悅色,原婉然卻覺出一絲陰冷。

&esp;&esp;趙玦好像又不痛快了,原婉然忖道,可木拉回家並沒礙著他什麼啊?

&esp;&esp;轉瞬她又無甚把握,這趙玦實在教人難懂。

&esp;&esp;她在佛堂痛哭過後,靜下心回想池敏透露的訊息,如墮五里霧中。

&esp;&esp;她教趙玦擄劫軟禁,對於箇中根由萌生過許多猜想。其中她自認最可靠的一種,是趙玦和韓一兄弟結仇,與蔡重聯手將她擄來折磨,圖謀報復甚至挾制韓一兄弟;經歷西山那段危難,趙玦回心轉意,對她手下留情。

&esp;&esp;沒想到趙玦擄人當日,便佈置了她死亡假象。

&esp;&esp;如此說來,蔡重和趙玦擄人縱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