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干？”

&esp;&esp;“你無須替她遮掩，我已查證明白，她打聽趙野訊息，明知他一度瘋癲，後來康復，對你卻只提其一，不提其二。”

&esp;&esp;興許池娘子一時疏忽，沒將詳情說全。原婉然想如此分辯，轉瞬記起池敏當時聲稱趙野“從此瘋了”。

&esp;&esp;“……池娘子為何這麼做？”她喃喃問道。

&esp;&esp;“池娘子發現你來歷，也看出我待你……”趙玦微不可察地頓了下，“不同尋常。她畏忌你危及她在趙家的地位，存心離間你我。”

&esp;&esp;他委婉提及一己私情，原婉然臉頰泛出紅暈，依舊不解：“池娘子用不著在乎這個，她滿心期盼回鄉團圓。”

&esp;&esp;“她和前夫已經和離數年，也回不得家鄉。”趙玦講述池敏夫家貪墨，引發地方怨憤至今。

&esp;&esp;原婉然聽呆了，若果池敏只能依附趙玦，趙家確實成了她的必爭之地。

&esp;&esp;她莫名微感涼意，緩緩將嗷嗚摟緊：“池娘子多心了，你那麼看重她……”

&esp;&esp;“我和池娘子並非那回事。”

&esp;&esp;“啊？”

&esp;&esp;“我供養池娘子別有目的，無干兒女私情。”

&esp;&esp;趙玦口吻實打實地平靜淡漠，原婉然忙問道：“你如何發落她？”

&esp;&esp;趙玦對於敵人不會留情面，池敏只怕下場不妙。

&esp;&esp;“我派人送她回家鄉附近居住。”

&esp;&esp;“……她無家可歸，和江嬤嬤兩人如何過活？”

&esp;&esp;“她害了你，你不惱，還替她操心？”

&esp;&esp;“自然惱，”原婉然坦承，“但她的處境我多少能懂。”

&esp;&esp;從前孃家兄嫂為她議婚，只問彩禮多少，不顧她死活。彼時她惶惶不可終日，遂將遠方尼庵當作救星，處心積慮攢錢投奔，生怕錯過這個唯一有望的容身地方。

&esp;&esp;趙玦道：“我送池娘子一座莊子，她將它變賣便不愁生計。——我們且說正事。”

&esp;&esp;“……”原婉然大抵料到趙玦要說什麼。

&esp;&esp;“我不會放手，”果然趙玦道，“日後會加倍防範你逃走。”

&esp;&esp;“你……”原婉然見他說得理所當然，忍不住著惱。

&esp;&esp;趙玦又道：“五年。”

&esp;&esp;“什麼？”

&esp;&esp;他道出反覆掙扎之後的讓步：“你留在我身邊，五年後便可返家，屆時我會彌補你。”

&esp;&esp;“你要像對池娘子那樣，給我一座莊子？”原婉然心中有氣，顧不得害羞，就事論事，“玦二爺，換作是你，樂意作這筆買賣嗎？”

&esp;&esp;“不樂意，”趙玦凝睇原婉然，貪戀她在自己眼前鮮活的模樣，“潑天的富貴都不樂意。”

&esp;&esp;他萬般不願定下這五年之約，然而攔得住原婉然逃走，攔不住她憂思傷身。他經歷柴房傾塌那一遭，不願再見到她為任何緣故倒下。

&esp;&esp;隨後他想起自身壽元，嘴角若有若無輕揚：“假若你走運，也許用不著五年。”

&esp;&esp;五年……原婉然暗自盤算，五年比終身軟禁強，然而她五年下落不明，韓一和趙野哪裡受得了？

&esp;&esp;趙玦道：“你可以給家裡遞信，讓他們安心。”說時不覺握緊拳頭，想到原婉然和韓一兄弟藕斷絲連，胸中妒火燎原。

&esp;&esp;原婉然臉又紅了，她怎能告訴韓一兄弟倆，自己要陪伴其他男人五年？

&esp;&esp;轉念她警覺趙玦的提議並不單純。

&esp;&esp;她起初以為留在他身邊不過如池敏那般，當個擺設，和他秋毫無犯。此刻她記起他對池敏乃是心存利用，對自己卻不然，只怕事態也不同。

&esp;&esp;她登時小臉紅得發燙。

&esp;&esp;趙玦道：“我不會逾矩，只想見見你，和你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