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挺挺的一條，僵硬得很。

&esp;&esp;“看著我，阿琅，看著我的眼睛。”女帝放柔了聲音，“只是給我看，殿內沒有旁人了。”

&esp;&esp;王琅雙足只套了一層羅襪，立在地毯上，腳趾微微蜷起，足弓高企，繃緊了腳踝，還有微微的顫動，帶著圓領袍的衣襬也微微顫動。

&esp;&esp;深青色的衣襬底下，些微透出裡頭青黑的襯袍。

&esp;&esp;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敢睜開眼睛，一打眼便見著心上人那張有些憔悴的笑面。

&esp;&esp;殿中地龍燒得暖，倒不擔心他過了寒氣。皇帝斜倚著身子，抓了個迎枕，撐著頭看他動作。

&esp;&esp;少年人仰起下巴，兩手緩緩搭在肩上，指尖挑動，穿過絲線盤結得扣洞，頂下那顆略有些沁涼的發晶，鬆開第一粒紐子；雙手下移些許，又鬆開了第二粒。

&esp;&esp;他是一雙文人的手，雖還有些少年的稚嫩，留下了幾分軟糯的肉感，到底也已顯出幾分骨節分明的俊雅來。

&esp;&esp;衣襬顫動，原來是小郎君腿上有些打顫。

&esp;&esp;外衣落下，王琅裡頭原來還穿了兩層襯袍，一層皮襖。

&esp;&esp;皮襖是對襟，於是這一雙手又對稱結在一起，逐次捏住了衣襟上鑲金的子母扣，抓著釦子兩端，略往中間輕輕頂一下，便聽著輕輕一聲響，那鑲了玉石的扣子便散了開，在小郎君身子中央拉出一道縫來，露出裡頭烏黑的襯袍。

&esp;&esp;“瑤娘……別看……別看我……”

&esp;&esp;“這不是還穿著好幾層呢，”女帝笑，“現在就這麼難受，後頭這幾層可怎麼辦呢。”她拉了拉腿上的皮裘，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esp;&esp;王琅越發不敢看到眼前人的臉，閉上眼睛，一下便將皮襖剮下了身子。

&esp;&esp;冬日裡穿得厚，他又穿了一層紗羅一層錦緞的兩層襯袍，這一層一層剝下去還要一會。女帝整了整衣袖，從榻上小桌上端了茶碗，略吹去上頭浮沫，呷了一口，才轉回來繼續看這活色生香的景子。

&esp;&esp;只是這茶碗放回榻桌上那一聲響還是不防驚了王琅一下。他一睜眼見著心上人饒有興味的神色已然是泫然欲泣了，“你……你……你就拿我取樂！”

&esp;&esp;說著便是撒氣一般，幾下拉開了襯袍繫帶，扯下兩層襯袍，露出裡頭的貼裡來，“別看了……！”

&esp;&esp;皇帝臉色略暗了一瞬，輕輕皺眉又鬆開，“朕放你回家去？”

&esp;&esp;王琅心底一涼，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了下來：“不。”

&esp;&esp;“那你要什麼呢？”她這才拉起一個玩味的笑來。

&esp;&esp;“……我……我要將身子給瑤娘嘗。”少年人又羞又急，只得閉了眼不去看面前少女，只怕和她一對上眼神又要哭出來。

&esp;&esp;“嗯，那要怎麼辦呢？”

&esp;&esp;他忍下羞恥，儘量放緩了解貼裡的動作，兩條繫帶被他的手指拉了兩次才漸次散開。交領鬆脫，蓬鬆的褶裙簾幕似的分開了，展示起裡頭雪白的旋子和中衣。

&esp;&esp;事已至此，王琅心頭反而鬆快了些許，手上自如地伸向了旋子繫帶，先拉開左邊耳結，解開絞擰的裙帶，又拉開右邊耳結，裙帶散開，圍著的旋子也自然便落了下去。

&esp;&esp;少年只著了一身中衣羅襪站在殿中，腳下堆積著層層迭迭的華服，身上還有些發抖，也不知是冷了還是羞得。

&esp;&esp;眼見著只剩下最後一層了，王琅的手指先是落在了中衣繫帶上，猶豫了片刻還是藏去了衣襬底下，輕輕抽開了中絝腰帶，落下腿上遮掩。

&esp;&esp;皇帝笑了笑，伸直了腿，腳趾夾住他羅襪的繫帶，雙膝一勾，便鬆了他羅襪，還勾得王琅往前傾了傾，像是要送了自個兒給皇帝處置似的。

&esp;&esp;他早趁這時解了褌，一時間腿上衣物盡數落下，少年尚顯纖細光潔的雙腿在殿中一覽無餘。

&esp;&esp;毛髮去淨方為上品，他倒是很守這規矩。皇帝輕笑一聲，道，“怎麼，定要剩下一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