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收了他。
&esp;&esp;還以革帶抽了一鞭子。
&esp;&esp;男子的花期是很短的。十五六歲才算可以通曉人事,過了二十便開始走下坡路,而立之年還不失寵於妻君的可謂鳳毛麟角。若真有長寵不衰到四十的,不是天生麗質,便是比旁人花更多心思保養了身子。
&esp;&esp;從麵皮,到身骨皮肉,乃至床上表現,無一不要花心思。
&esp;&esp;可才入宮時他便已二十七了。青春不再,皮囊衰頹,又怕惹惱了喜怒無常的妻君,只有在宮裡如履薄冰地伺候。
&esp;&esp;若是同崇光希形那般年紀時便能遇見她,應當也能多得些喜愛吧?他從來便聽人誇讚顏色好,生得好,有一副好皮相,若論及才思禮數,便比不上十四及法的力道反激得側君忍不住頂了上去。
&esp;&esp;“唔……”女帝微微蹙眉,手肘一下垮了半頭下來,底下也忍不住夾緊了,“純如……朕看你是缺些攪擾……”她忍不住去吻身下人,由著他開了竅似的頂弄。
&esp;&esp;“陛下……陛下……”
&esp;&esp;側君忍不住喚起身上人來。他曾十二載待字閨中,守著一道口諭幻想自己的未婚妻君。聽說她嬌美俏麗,馬球騎射在京中無人能及;聽說她單槍匹馬在旱區賑災,和自己的王夫一對璧人;聽著她領兵北上,卻了漠北蠻子幾百餘里匆忙求和……
&esp;&esp;是以接到新帝冊封的旨意,他想也沒多想便隨著車架進宮來了。根本沒想過為何她只封貴君,為何走前父親那般憂懼,殷殷叮囑入宮後謹慎小心,為何她託著國喪的說辭雖封了許多聘禮卻一點冊封儀也不曾許,又為何,教引的公公只敢提點她喪了皇后……
&esp;&esp;當那說書先生口中耀眼的妻君當真站在自己眼前時,她只是冷冷地看了自己一眼,問道:“你就是先帝給朕定的君後?”
&esp;&esp;原來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
&esp;&esp;水光朦朧中,他只能隱約見著天子趴在他身上,眼底流散著情到濃時的嬌媚,一時忍不住頂到深處,壓著嗓子呻吟一聲,總算是洩了出來。
&esp;&esp;第二日難得是個京城裡冬日的暖和日子,側君車架裝好了,帶了一隊御林衛相隨,又另擇了些宮人出宮隨侍,法蘭切斯卡還從長秋監挑了幾名訓好的暗衛暗中跟著。
&esp;&esp;既是護衛,也是監視。
&esp;&esp;“公子,這是陛下另給公子備下的。”長寧來送行,便是皇帝不會再出現的意思了,側君收了遠望的視線,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esp;&esp;“裡頭是百畝良田並崔氏老宅的地契房契,還有些銀票是給公子體己的。”長寧將一個軟包袱塞入側君懷裡,“原本的崔氏家產前些年戶部便已全部發賣了,是以老宅地契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還是陛下派法蘭切斯卡大人出宮輾轉買下的,同良田一起算作是以後公子的傍身。”
&esp;&esp;女官見側君些微有些錯愕的神情不由嘆氣,這人過了這麼多年也並不瞭解棲梧宮裡那位主子。
&esp;&esp;“陛下說了,私庫不便出資給公子置辦,裡頭銀錢都是內帑出,也是公子這麼些年省下來的。平日裡有什麼缺的少的,也只管遞摺子進宮,都會顧著公子一份的……其實陛下嘴上不說,心裡總是記著公子的好處。您此番離宮,上上下下都是陛下親下的旨意打點,那許多要出宮辦的差事,也都是法蘭切斯卡大人親自去辦的。”
&esp;&esp;側君收了包袱,對著棲梧宮的方向,無言伏跪在地上深深叩拜。
&esp;&esp;“多謝姑姑提點。”
&esp;&esp;“公子多禮了。”長寧行了個叉手禮,讓綠竹扶了側君上車,“路途遙遠,公子一切當心。”
&esp;&esp;“姑姑保重。”崔簡回了一禮,撩著車簾一路看著宮門倒退著遠去。
&esp;&esp;棲梧宮就掩在重重宮牆之後,再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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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最後還是仁慈了一把讓小崔體驗了一次……在lofter他的人氣遠超先生趙二尤里趙五王琅什麼的,果然是這種愛而不得的痴心草食系比較有市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