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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光,同其塵

不是美事。”她說著左右看了看,示意宮人遠些才道,“阿姐此番要扶著這公子,只怕還要安撫一番先皇后一脈的舊人。”

&esp;&esp;畢竟那是馮若真。

&esp;&esp;“是啊,免不了要挨些日子的罵。”皇帝苦笑,“馮玉山雖說被按下去了,那些老儒林倒不好治。不過一個內爵,也不必上玉牒的,也勞煩他們來多費心。”

&esp;&esp;這下卻是長公主略微瞠目了,“不上玉牒麼?”不上玉牒怎還交了給宗正寺,“阿姐不是給他側君位分?”

&esp;&esp;那崔側君離宮已然是板上釘釘了,眼見著側君不廢而廢,斷不可能再回禁中承寵的。宮中內爵不過皇后同側君兩個為正經宗室,旁的若無子嗣記在膝下也不過是一內命夫,上不了玉牒。

&esp;&esp;“給個主位就是了。”皇帝輕嗤一聲,“側君他還當不起。中宮無主,側君便是代皇后,權位也忒大了些。純如當年是不得不封,如今對王廷,可不是當年對崔氏。”

&esp;&esp;原來皇帝還對昔年為拉攏崔氏冊封側君之事耿耿於懷。

&esp;&esp;“如此,該我先恭喜少君公子了。”長公主淡笑,“得寵得封,想來阿姐還要將他迎了回宮。”這妹妹看著比哥哥正經,玩笑起來也是一般的戲謔,倒叫皇帝無奈。

&esp;&esp;“排場總得做足了,不然怎麼鎮住王廷來的那幫人呢。”皇帝一想到這麻煩事又覺頭大,樁樁件件都須得過了手去,“做足了他的排場,便是我挨言官……怕都不止言官的罵,又是妖侍惑主又是酒色財氣,還要說紅粉骷髏,宗室人心……”也就是在親妹面前倒倒苦水罷了。

&esp;&esp;誰知妹妹反叫月華端了一碟點心來,笑道:“我府上新招的點心師傅做的,阿姐先嚐嘗,用些了再回宮去同言官們打筆墨官司吧。這幾日招待魏、袁兩位大人都頗受喜愛。”

&esp;&esp;也就是說她已將意思都透給這兩位了。大理寺掌律法便罷了,御史臺這位說通了便好辦許多。

&esp;&esp;“你這點心師傅會討巧,趕明兒少不得賞她些。”皇帝拈了一塊起來只笑,“你卻說說替人求什麼賞賜?”

&esp;&esp;“阿姐慣會取笑人,”長公主也坐了來吃茶點,“這什麼東西,在御前賣弄一番便算了,怎還要起賞賜,莫不是賞完了便要討了我府上人去,宮中可不缺一個點心師傅。”

&esp;&esp;這妮子,藉著點心師傅的當口在這喊著要下值呢!皇帝好笑卻沒得奈何,只得道,“誰要你府上人了,在你府上那月錢還不必我出,不過就著時候吃你兩碟罷了,怎還成了我要討了去,你要缺廚子,宮裡隨便挑了去便是。”

&esp;&esp;兩姊妹只一邊說著一邊消耗茶水點心。長公主不常入宮,尤其天冷時候身子弱,總窩在府上,這一下便聊起些家常事來。沒多時顯見著日上三竿了,再不回宮只怕今日公事處理不完,皇帝這才登車往宮裡去。

&esp;&esp;阿斯蘭沒等著兩日便迎來了幾個小黃門。

&esp;&esp;他心知皇帝是要弄他出去了,便由著這幾個小宮侍伺候著修了面,量了體,又將全身清洗了一處,除去各處毛髮才算了結。末了,只聽見這黃門小聲抱怨道:“偏這位公子廢了兩罐軟膏,幸而咱們多帶了些。”

&esp;&esp;上回預備婚儀也是將周身毛髮都剃了乾淨的。

&esp;&esp;“你們皇帝定要人剃乾淨的。”阿斯蘭心下有些不快,這一下也沉了臉色。

&esp;&esp;另一個黃門見他面色不虞,忙堆了笑來解釋道:“公子有所不知,宮中侍君黃門無一例外都要除了面上身上鬚髮的,也是為了美觀所致。至於各位侍君公子,更有怕毛髮生硬扎傷聖體的緣故在。後頭太醫說身上毛髮易生汙垢,才叫咱們都去了,更何況這去幹淨了看著也白淨,那地方也能顯得好看些,得陛下喜愛的。”

&esp;&esp;他自以為是透出幾分皇帝喜好來討好阿斯蘭的意思,卻沒想著這位主兒好不領情,聞言只答了一聲“知道了”便叫人都退了出去。

&esp;&esp;“他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呢,漠北貢來的蠻子一個,也不知道禮數。來日裡失了寵看他如何跋扈。”前頭的小黃門才出了宗正寺便忍不住嗔了起來,“也不知陛下看中他哪點,長相和那物是不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