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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侯事,別離苦

的,磨蹭起來有淺淺的酥癢感,舌尖若是不小心掃到了牙齦,他還會有輕微的顫動。

&esp;&esp;窗牅並未緊閉。因著夏日的餘熱還未散盡,連飾頂的紗帳也是鮫綃的,輕薄透氣又能適當遮掩偏殿內的景色,此刻卻叫一縷涼風過窗而來,吹透了心,激得少年郎微微顫抖。

&esp;&esp;“可是有些涼?”女帝捧起少年人的後腦柔聲道。抬眼望去,少年的眼睫濃密纖長,直如蝦鬚簾般半掩著那兩顆明珠——此刻明珠上沾染了幾分動情的水氣,帶著靡麗的海棠豔色,有些迷濛地望著她,連帶著聲線也變得黏糊起來:“是啊,天涼了,陛下可要賜臣袍服?”

&esp;&esp;女帝輕聲道,“等你回來,蟒袍自然要送去梁國公府的。”

&esp;&esp;“陛下曉得臣不是想要這個……”少年人有些失落的樣子,眼睫輕顫,聲音更啞了幾分。他利落的下頜角又貼上了女子的側臉,梳理整齊的鬢髮和束髮網巾蹭在女帝臉上,有一絲生疼:“封侯拜相,良田偉宅,嬌妻美妾……那是別人求的,臣不求這些……”少年的聲音悶悶的,“陛下明知道……”一股熱流覆上女子耳垂,耳墜上的銀鉤在少年的舔舐下輕輕刮過那一處軟肉,並不痛,倒是癢得緊。

&esp;&esp;少年人的手在女子後腰箍得越發緊了,像是怕女帝逃了,直要揉進他體內似的。

&esp;&esp;他向來在別離時如此,總想多攬些在懷裡。

&esp;&esp;那一顆串東珠的白玉葫蘆墜子在他口中翻來覆去,早生了溫,時不時壓過耳垂,卻終於被他弄掉在了地毯上。

&esp;&esp;“竟寧……”女帝有些發軟,只好輕聲喚他的名字,“就這麼等不及麼?”

&esp;&esp;“上次一別近兩年……下次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少年郎壓過來,結實的胸膛下是有力卻失了規律的鼓動聲,“臣捨不得陛下……”

&esp;&esp;少年人精壯的軀幹將女帝壓上矮榻,尚有些青澀的濃烈氣息混在呼吸中,裹著一絲戰場上拼殺過來的血氣,強勢得讓女帝有了短暫的順從。

&esp;&esp;“這次打退了漠北就可以回來了……很快的……”女帝安撫般輕順他的背脊,“不是你自己求的麼……”

&esp;&esp;竟寧眼睫顫動,啞著聲音嗔道:“臣願意替陛下守,但是臣也是當真捨不得……”他的呼吸重了許多,說話時還有熱氣灑在女帝頸側,引得她動情些許,只好一面地攬緊了懷裡的少年郎,一面地輕啄他的肌膚,“哪有你這樣什麼都想要的呢……”天子有些無奈,包容地任由少年人動作。

&esp;&esp;大約有一段見不到他了,便放縱他胡來一場吧。

&esp;&esp;天子輕輕解開了身上少年人的革帶,又扯散了圓領袍繫帶,鬆了他領釦,沒兩下便除了他身上多餘的袍服,伸手進衣襟裡探尋他更私密的肌膚。

&esp;&esp;他是常年待在漠北的,習武練兵馴馬樣樣不能落下,又正是抽條的時候,便也練出了一身緊實漂亮的腱子肉,配合他已經顯出成年男人般健碩圓熟的骨架,只叫人越看越動心,更不說這少年郎還有一副劍眉星目的好皮相,在京城的和風細雨裡養了半年,又透出些世家公子的清俊。

&esp;&esp;女帝輕輕捏起他的胸前,只一下便叫少年人紅了耳尖,“陛下總是捉弄臣……把臣當小孩子看……”

&esp;&esp;“為了證明自己長大了所以非要和我親,這不就是孩子心性……”女帝低笑,“我不弄你了?”

&esp;&esp;“不好。”少年人鼓起臉,在窗戶透過的光裡彷彿有一層金邊,“臣喜歡陛下摸。”

&esp;&esp;他湊近了身子,將自己光裸的胸脯獻給了天子。那上面有些新傷舊疤,是他駐守邊疆留下的,女帝每每見了都忍不住一一吻上去,數一數有沒有新加幾道。

&esp;&esp;今年一直養在京裡,並沒什麼新添的傷痕。

&esp;&esp;只不知再見他的時候又要新添幾道了。女帝不由得難過起來,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起她早已對這個少年人動了心。

&esp;&esp;先帝死前斥罵的話語又籠著煙雲重回她的心頭。

&esp;&esp;“只曉得情愛的沒用東西!不就是死了兩個男人,你還想陪著去?你們兄妹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