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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上)

妖精撇嘴,彈了彈舌頭,“這說得……你們人腦子裡除了交配有別的嗎,真就一整年都在發情期啊?”他轉頭瞧了一眼偏殿隔扇,外頭傳來兩聲敲門聲:“大人,陛下請公子往正殿去。”

&esp;&esp;“衣服沒穿好呢。”法蘭切斯卡隔著門應了一聲,“再等等。”

&esp;&esp;隔扇外又傳出兩聲敲門聲,原來是長安帶著如意進來了。如意一見著師傅趕忙打了個千兒,“陛下要用晚膳了,怕是等不得。”這小子笑得諂媚,從抖開外袍來趕忙著給阿斯蘭披上了,嘴上還不忘奉承師傅兩句:“陛下也叫師傅您去呢。”

&esp;&esp;“你還怕起你師傅我了?”妖精好笑,順手理了理衣領,“你師傅得看著這位,不去也不行啊。”

&esp;&esp;阿斯蘭教如意前後忙著穿好了外袍。如意才要給他圍革帶,被他攔了下來:“我自己來。”

&esp;&esp;“哎,哎。”如意應了兩聲,偷覷起長安和自家師傅的臉色——長安微微點頭示意他不必多忙,順著這位公子就是;再看自己師傅……忙著撥弄額前碎髮,沒空搭理他。

&esp;&esp;師傅您這已經生得跟妖精似的了,就別再擺弄您那點頭髮了……如意腹誹,擺弄頭髮還不如換身鮮亮衣裳,長秋監的暗衛服制多少有點沒趣兒。

&esp;&esp;“皇帝在主殿?”阿斯蘭問了一句。

&esp;&esp;“是,陛下同燕王殿下在主殿用膳。”長安先走一步開了隔扇門,“只等著公子了。”

&esp;&esp;什麼是隻等著。分明是皇帝著意要折辱人。阿斯蘭抿緊了唇,跟著長安的引路往正殿去。這行宮看著有些破敗,樑上彩畫已有些剝落了,擺設瞧著也發舊。往年不曾聽過皇帝會在此留宿,是以無人注意過上林苑裡還有這座行宮,也不曾想皇帝今日會在這行宮雪釣。

&esp;&esp;她怕是早得了訊息在此守株待兔。

&esp;&esp;阿斯蘭猛然醒悟過來,皇帝自冬至後每每留宿都要說他藏著心事,要不要同她說一說,原來是早料到這次“密謀”。他緊趕了幾步,沒等長安通報便一掀棉簾跨進正殿去。

&esp;&esp;“陛下先用些蜂蜜水暖胃吧。”青衣內侍年紀還不大,倚靠在皇帝身側,先斟了一杯蜜水,“鍋子裡肉已下了。”

&esp;&esp;“你學得好,你師傅教得也好,連這細處也記著。”皇帝攬過小內侍,“朕都想調你來御前了。”

&esp;&esp;那小內侍便跟著皇帝笑道:“我也願意常見到陛下。”

&esp;&esp;阿斯蘭聽了兩句,心下火氣更盛,叄步並兩步衝上去扯開了青衣內侍,才發現是阿努格。一時兄弟兩人四目相對,阿努格愣神了片刻才垂下眼睛道:

&esp;&esp;“哥哥。”

&esp;&esp;阿斯蘭一下明白過來,揪著弟弟衣領把人半提起來,兩隻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是你給皇帝傳信?!”

&esp;&esp;皇帝瞥了那邊兄弟鬩牆戲碼一眼,沒等小的那個作出反應,拿著筷子敲了敲碗,發出幾聲清脆響聲。法蘭切斯卡當即得令,過來扯開了兩兄弟,把小的那個推到皇帝懷裡。

&esp;&esp;“你若不是來伺候的,朕便著人押你回宮正司。”皇帝沒理會阿斯蘭那沖天的怒氣,只顧著撫平阿努格衣領,又把人摟在懷裡安撫了好一會兒才道:“朕需要的是聽話的內寵。”

&esp;&esp;“你需要我的聲望!我和我的部下才是你打殺王廷的籌碼!”

&esp;&esp;“小的這個也能做到。”皇帝端起蜂蜜水啜了一口潤喉,“而且,比你更聽話,更好調教。”

&esp;&esp;阿斯蘭在法蘭切斯卡手底下動彈不得,早已是面目漲紅,肌肉鼓起,卻只能衝皇帝喊道:“你說過不碰他!他才十叄歲!”

&esp;&esp;燕王身側服侍的內官手抖了抖,不慎灑了幾滴湯水出來。燕王瞧見了,使了個眼色,揮手讓他下去避避,又換了個人來。

&esp;&esp;“你在同朕講條件?”皇帝總算是斜了一眼過去,“你若老實做個寵君,也不至於有今日之事。再說寵君重在寵,年紀小不更事原不算什麼。”

&esp;&esp;她需要給外頭看的面子,不是什麼歡愛的裡子。阿斯蘭一下洩了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