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還肯憐他。”純生離去不久,卻是皇帝入了帳中,“心慈如何掌兵?”
&esp;&esp;“像你們漢人男兒,裸身出去是不檢點,遭人非議,你做甚偏要他半身赤條著出去?”阿斯蘭面有慍色,“玩弄人你很開心?”
&esp;&esp;“他是自己求的,既要恩客錢財,自須承恩客之情。”皇帝面上沒甚七情,只坐了下來,自取了發冠,通開一頭青絲,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挑眉笑,“你是覺得我兩面叄刀,唬著你玩?”
&esp;&esp;“難道不是麼。”
&esp;&esp;“我自然是對你負責的,”皇帝轉了身子,摟上阿斯蘭頸子,“答應的事情都作數,也當你是正經側室,也當你是盟友。”她的手指自衣領滑下,不知怎的便滑入衣襟之內,“先前冷著你了,是我不好,將清白郎君晾在一旁了。”
&esp;&esp;夫不如侍,侍不如偷,慣來如此。皇帝從前還沒甚實感,如今年歲長了,反漸品出些滋味來。她手指順著衣料紋理下落,也不在胸前飽滿處多做停留,只是順著織物的經緯線絡流動,水珠滑過一般墜落到衣帶處,留下一路銀痕,是衣料褶皺在燈火微光下的瑩潤光澤。
&esp;&esp;“燕娘……”皇帝回頭看去,是純生怯怯地立在屏風一旁,頭髮散下,衣衫還半開著,透出幾分才沐浴過的水氣,“奴家不是故意攪擾的……奴家這就退下……”花魁公子咬了咬下唇,垂了首便背過身去,“祝娘子郎君春宵好夢……”
&esp;&esp;嘁。
&esp;&esp;“既是借了你的地方,怎好叫你獨宿他處?”皇帝笑,喚了純生入內來,“純兒未免太明理了些。”那落在衣帶上的手便分了一隻出去,扯住了純生指尖,指紋微微摸索,帶著幾分粗糲感。
&esp;&esp;“燕娘……”純生怯怯地望了一眼阿斯蘭,“郎君會生氣的……”他視線落處,阿斯蘭面色不虞,已然抓了皇帝那隻手回來,按在了自己胸前。
&esp;&esp;“說了叫你留下便留下。”皇帝沒去瞧阿斯蘭,著意去留了純生,“只當是來助興。”
&esp;&esp;“是,奴家曉得了。”純生低眉順眼,吹了外間燈火,拉上隔扇,又走回到皇帝身前跪下。阿斯蘭一臉防備,卻不知何故發作不出來,只是呆呆看著純生動作,手上收了力不肯放開。
&esp;&esp;煙花地界的郎君自然是一身的本事。皇帝年少時逛的次數多了,對此也不覺為怪。真要比起來,身側這個反倒是空有一身美豔皮囊,帳中功夫是一點不會,很沒趣味。倒不如現下這般,以大美人養眼,小美人伺候著,其中快慰倒多幾倍之數。
&esp;&esp;純生小心翼翼解開了女子衣衫,層迭的曳撒下還罩著貼裡,再往裡是旋子,最後才是中衣中褲。燕娘是大家貴女,衣裳也穿得整肅。若伺候得好了,能得貴女指縫間漏出一星半點的憐惜,後半生也總有個依仗,脫身離了這紙醉金迷地方去。
&esp;&esp;他是如此想,便出了十成十的功夫來侍奉,自託了皇帝胸前軟肉,落下一吻。
&esp;&esp;“嗯……”皇帝仰頭輕嘆一聲,低笑起來,“純兒是越發曉事了。”她話音才落,腰上便被捏緊了,是阿斯蘭手臂上收了力,抱得人從純生眼前偏了開去。他並不說話,只將皇帝的手塞入衣襟,自己拉開了衣衫繫帶,半露出裡頭暗白的胸腹。
&esp;&esp;那鷹眼盯得緊了,倒看得皇帝起了施虐之心,“你是在求歡?”她並不愛拒絕美人示好,只是如阿斯蘭這般礙著面子不肯直說又偏偏做不到放下的格外引起些馴服欲來。
&esp;&esp;“是你喜歡摸,我便讓你摸。”手掌下的肌膚被養得細膩了許多。早間說他胖了些,倒並非錯覺,確實比起才來京裡時候軟了幾分,不似那般勁瘦,硬梆梆的沒多少軟肉,如此略軟和些的手感也不賴。
&esp;&esp;只是線條不如那時候緊實了,有些可惜。
&esp;&esp;“你是胖了些,不若先前俊美。”皇帝故作惋惜,手掌緩緩片過胸肌,以指縫夾了夾其上硃砂,激得阿斯蘭一挺,“怕是吃太多了些。”她的手遊走過身側美郎君身前,又緩緩撫過側腰,探去背後,郎君身上浮起的一層薄薄膏脂般軟肉便越發熱切,再抬頭看時,原來喉結滾動,凝脂凍梅。
&esp;&esp;那指尖終於繞回身前,順著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