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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算什麼東西

p;&esp;天子抬起手,示意步輦停下,“毓銘,從御花園逛了回來?”

&esp;&esp;“是。”

&esp;&esp;“從前倒不見你常出門,怎麼像是怕見著朕似的。”皇帝輕笑一聲,“抬起頭來,教朕看看你。”

&esp;&esp;謙少使順從地抬起頭,眼睛卻仍舊垂著,不敢逼視天顏。

&esp;&esp;要真說起來,較林戶琦那等美人確實遜色些,只是靜默謙順,溫雅端方,又別有一般滋味。

&esp;&esp;“氣色比之五月間更好了些。備著晚膳,朕晚間再來看你。”

&esp;&esp;這宮侍的面色總算鬆動了幾分,目眥微瞠,是驚訝的神色,“……是。”

&esp;&esp;待行得遠了點,法蘭切斯卡才總算是忍不住了:“你心裡不舒服也不用這樣。”

&esp;&esp;“要召謙少使可不是為了不痛快。”女帝笑,“他心裡有事,你安排查一查,我這裡還要用他父親。”

&esp;&esp;秋狩過後沒兩日便是七夕,再過上幾日又是中元節。連著慶祝,原本各項事宜都是崔簡管著,今年他眼見著是操持不了了,按理是要交到尚儀尚宮手裡,只可惜兩個侍官都是今年新提上來的,沒什麼經驗。皇帝沒辦法,又指了長寧去管著。

&esp;&esp;幸而一有舊例,二有崔簡事先做好的準備,也沒花多少功夫,只是這幾日皇帝身邊少了個貼身伺候的人,長寧手底下帶的小宮娥如初又不甚得力,沒辦法,只有將就著用法蘭切斯卡。

&esp;&esp;這下好,本想著派他去幽雲二州探一探,又得往後推兩日了。

&esp;&esp;“平日裡不覺,真等他一下起不來了,反倒不便起來。”皇帝笑,坐在轎輦上戳旁邊近衛的金髮,“本想著讓謝長使接他的事,結果拉進宮一看,嬌養長大的小少爺,哪會這些的。”

&esp;&esp;“你就是給慣得。”妖精躲開了皇帝的指尖,“崔簡事事妥帖,他就是太周到了,你都感覺不到他給你把事情全辦完了,這下知道他的好處了吧?”

&esp;&esp;“我可從沒說過他不好啊,”他的話可以說是宮裡忌諱了,可皇帝對這個妖精生不起氣來,“不過是……”

&esp;&esp;“不過是什麼?你那點胡話哄哄趙崇光還行,哄我就省省吧。”

&esp;&esp;不過是哪怕一瞬時一丁點的心動,都像是一種背叛。

&esp;&esp;皇帝輕聲嘆出一口氣,“倒不說這個,讓你查謙少使,有沒有什麼結果。”

&esp;&esp;“有……你哥哥出了不少力——他還真是喜歡打聽這些花邊,”法蘭切斯卡嗤了一聲,“你自己看吧。”

&esp;&esp;倒原來這陸毓銘入宮前是有個小青梅的,都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了,可惜陸御史和陸夫人不同意,又加上底下幾個子女並族中想謀點官蔭,這才送了年紀最合適的長子入宮,哪想到真就被點了呢。

&esp;&esp;私定終身啊……皇帝一時間苦笑,將密報插入燭火中點燃了,隨手丟進燻爐,“陸氏往前幾代也是海寧的清貴名門……到了這一代沒得後繼罷了,哪就那麼著急。連鄰近的海源馮氏都沒等到起復呢。”

&esp;&esp;馮太僕貪墨案發後,雖則時任東宮側君的馮玉京與少陽王在外造勢,引了些朝臣倒向前東宮一派請求從輕發落,最終還是拗不過盧氏和皇四子一系,判了馮太僕革職抄家,只沒株連旁的馮氏朝官罷了。他長子馮玉山仍舊留在翰林院,只是被貶為了修撰,另幾個子侄也只是牽連貶為虛職。

&esp;&esp;終究是沒全倒下。

&esp;&esp;等到了馮玉京身故,馮玉山竟反成了選秀的頭一擁躉。話裡話外提到馮氏幼子,還要添上拿畫龍點睛的一筆,“這幼弟乃是昭惠鳳君一母所出,對陛下仰慕許久了。”皇帝本有意拉拔馮氏同崔氏抗衡,這下也收了心思,面上客氣得很,稱了內兄將人送出去,轉過頭就以關心內弟之名將這幼子指給了張家表妹。美其名曰一邊是父族一邊是內弟,親上加親,還賜宅邸奇珍,親自添妝。

&esp;&esp;至於馮氏現任族長馮玉山,升了做集賢院學士,只是仍舊沒有實權。

&esp;&esp;而馮氏一脈的新秀再沒受過提拔,連如今的鴻臚寺卿馮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