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阿姐和我長相一樣，我也看著阿姐親，阿兄定是捉弄阿姐了。”她聲音細弱，低低的，卻是清脆悅耳。

&esp;&esp;“阿兄拿著我的鞋子不還給我呢！”阿瑤對著阿琦格外親切，便不說幾句話就已經像是非常親密了，“還不許我和尤里烏斯聊天！”

&esp;&esp;“阿兄啊……”阿琦吃吃地笑起來，“阿兄一直都喜歡捉弄小宮娥宮侍，早先便被母皇罰過，還為此將阿兄身邊的宮人都換做了四十歲以上的呢……”

&esp;&esp;“你們兩個聚在一起就講我壞話啊，”大皇子笑得滿面春風，兩個妹妹看著絲毫不覺什麼美貌可親，心中只有警鈴大作，“可憐我兩個雙生妹妹都不喜歡我，我可實在太傷心啦……”他仗著美貌假哭起來。

&esp;&esp;兩個妹妹根本不上鉤：“阿兄……換一招吧……”說話的是三公主，“這個只能對侍女們用的……”

&esp;&esp;“你們兩個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用什麼手段害你們啊……”大皇子毫無辦法，“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兩個妹妹啊……”他小大人似的一手摸一個妹妹的腦袋，“什麼時候你們才能搬到上陽宮和我一起住啊……”

&esp;&esp;這倒並不算久。

&esp;&esp;謝貴君撫養了二公主當作親生女一般，事事親力親為，教導公主禮節進退、察言觀色、琴棋書畫，凡是他會的都一一指導二公主去學。

&esp;&esp;只是阿瑤剛搬進瀛海宮不多久，蓮青便因房中藏厭勝之物被女皇賜死。公主身邊新換了銀硃作為貼身侍女，掌事姑姑一職空缺，由謝貴君身邊的隨雲幫忙照管。

&esp;&esp;竹白是暗衛出身，一貫沉默寡言，蓮青死後便更寡言少語了。二公主哭了一回，被長兄勸住了，反變得更勤學起來，對著謝貴君也親密許多。

&esp;&esp;第二年上，女皇指了劍南高家的嫡長女高南星、襄王世子景泓碧同梁國公世子趙殷為明陽公主伴讀，師從弘文館大學士劉玄禮及梁國公趙準，另以中書舍人魏明信、翰林院編修江暄為侍講官，教授文法經筵、兵書武藝，還另聘了翰林院幾位待詔教授君子六藝。

&esp;&esp;謝貴君聽了伴讀和夫子的安排，也大概知道自己留不住這個養女了，卻還是好生給阿瑤整理了衣物用度，甚至還拿了幾匹料子，叫人送了去尚服局給二公主裁製幾身春衫。只是不知女皇何時會宣旨，將她挪去上陽宮與兄長同住了。

&esp;&esp;看著宮人往來，他一時很有些傷感，“一下想著要離了還真捨不得。本想著養成親的，日後好奉養本宮，在陛下那裡也能掙幾分好，便當作親生子養，只可惜沒什麼緣分。”

&esp;&esp;“公子可別這麼說，您對二殿下好，二殿下也會記著的，若是未來有那麼一日，應當也會奉養您一二。”

&esp;&esp;“就怕她聽了那些舊事，日後恨上本宮。”謝貴君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本宮有一日也會喜歡上張桐光的女兒……若我也能有個孩子就好了啊，也不拘他是男是女，教他詩書禮義，琴棋書畫……日後配個佳偶……”只是女皇的年紀已很難再有喜了，“或者劉端那樣也好，三殿下雖身體弱了些，可也能一直養在他身邊。”

&esp;&esp;指過伴讀之後，尤里烏斯來上陽宮尋了大皇子一回，開口便問：“為什麼瑤的伴讀夫子都比你多？”

&esp;&esp;所幸上陽宮被大皇子篩得鐵桶一般，也不怕說到女皇跟前去，他就笑，拿手指蘸茶水寫了個“王”字，道，“白帽子大約要送給阿瑤去了。”

&esp;&esp;尤里烏斯還記著他說過的話，一時不敢信，“我是不是不能和瑤經常在一起了……？”這一兩年他幾乎沒過幾天就要到上陽宮尋大皇子，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遇見來看兄長的二公主，給她帶些關外的小玩意兒逗小姑娘開心。

&esp;&esp;“是啊，早說了我家的白菜你不要拱，”恆陽王打趣好友起來，“李六就很明白的，誰像你似的天天來我這裡守株待兔。”

&esp;&esp;“可是她……她很好啊，”尤里烏斯扯了扯自己的捲髮，“我就是很想看見她嘛……”好友獻寶似的開啟身上的小包，“最近哥哥的商隊回來了一趟，我專程帶了好些高盧和色雷斯的小玩意兒呢……”琳琅滿目，大多是些異域風情的小玩具，京城裡極少得見的，便有也是高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