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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和你成婚的。”

弟一直削尖了腦袋想爬到太子的位置上,盧世君在宮裡都快壓過陳鳳君了。”

&esp;&esp;其實她都知道。她和阿兄陪著母皇議事時都在一邊旁聽,現在一些摺子還會給他們兩個批閱。前朝後宮裡那些事情她並非全然不聞不問。

&esp;&esp;只是不太想做這個太子而已。她也好,阿兄也好,大約都存了點丟開不做,日後輔佐三妹的心思。左右女皇沒有明著立儲,一切都還未塵埃落定。

&esp;&esp;“盧世君年紀輕,四弟更是年幼,若母皇出什麼意外,便是子少而父壯,怕有後苑禍國,也怕他們上位第一個要除的就是我們三個……先生,我知道,可我實在覺得疲於應付……我也沒有想過要做皇帝……”

&esp;&esp;就像父後一般,也不想做君後罷了。

&esp;&esp;西配殿阿琦的住所已經熄了燭火,只她這邊還亮著暖閣的燈。宮裡的夜靜得很,連蟲鳴都沒幾聲。

&esp;&esp;馮玉京自然是頭回宿在宮裡,此時也知道不該再逗留閨閣寢殿了,卻耐不住小殿下不鬆手,只蔫蔫地纏在身上,沒辦法,還是溫聲同她敘話,“三位殿下交好,又同為先鳳君所出,兄妹友愛,本是好事,只是如今有了四殿下,難免有人生出些心思來。殿下通透,臣不便再多言。”

&esp;&esp;行經的腹痛如同絞刑,一下一下地在下腹絞緊了,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esp;&esp;“我知道的……先生,”皇女撐著身子站起來,“我送送先生去外間歇了吧……今日胡言亂語了些,先生別放在心上。”她輕輕笑一笑,佯作不在意的樣子,赤著腳便要送了玉京出門去。

&esp;&esp;他一定會心軟。

&esp;&esp;果不其然,見她這副模樣,書生一下又捨不得起來,抬起手來卻又停住,最後只撫了撫皇女的髮髻。她已十分高挑了,早不是當初可以讓他摸發頂的身量。

&esp;&esp;“殿下早些休息,臣就在外面呢。”

&esp;&esp;國朝女皇治世,加之自太祖皇帝起重用女臣,是以女子風氣開放,女子初潮在有女孩的人家裡乃是一件宣告成年的大喜事,更不說皇家了。

&esp;&esp;雖然隔天御史臺就連上了數十道參皇嗣同世子流連煙花之地的摺子,以至於四人各被責罰,終究兩位公主成年,女皇還是叫了禮部同宮正司挑了日子舉行皇女們的及笄禮。待笄禮過了,皇二女便要迎馮玉京為側君,屆時還會一同立嗣。

&esp;&esp;只不過現下剛被參了一本,德行有虧,頗有些直臣諍臣上書請立皇四子。

&esp;&esp;“老四才四歲,看不出人品德行來,來日再出此事,卿家也要請廢?”女皇不輕不重地合上蓋碗,“更何況有嫡立嫡,無嫡立長,論嫡論長都該立老大的,改了老二不也是為了眾卿家認為老大風流輕佻難負重任?卿家究竟是為何要藉故動搖國本?”

&esp;&esp;女皇頗為不悅,當頭就要扣下一頂謀權篡位的帽子來。她如今已過了天命之年,月事漸稀,眼見著是極難再有子嗣了,便是壽數也不小,隨時都有殯天的可能。這群文臣爭著擁立幼子,實在難說存了什麼心思。

&esp;&esp;喊得最兇的這位是鴻臚寺卿徐靜希。老儒一個,倒還真沒什麼心思,論起來他幼女徐有貞還是皇二女的伴讀,實在也不是支援皇四子的料。此時被女皇扣下罪名來趕忙跪下大呼“不敢”。不過敢不敢的也全看女皇一念之間,若真要發作,他也只能受著。

&esp;&esp;“既是不敢,徐卿,你卻說說為何頻頻勸朕改立啊?”

&esp;&esp;“三位殿下流連煙花,德行有虧,到底不適合儲君之位!”

&esp;&esp;“那便是請立老四了?”女皇敲了敲桌案,“卿家熟讀周禮,天下豈有嫡出子女在世而立庶出的?”

&esp;&esp;皇長子同皇二女兩個被議論的當事人就站在一邊旁聽隨侍,雖然是說前日裡流連煙花,兩人卻神色自若,毫無窘迫之態,反倒是此時皇二女拱了拱手站出來,道,“兒臣身為天家女,流連煙花之地德行有虧,自知不配為國之本。徐大人言四弟身份貴重,盧世君亦是高門出身,少俊兒郎,正當盛年,兒臣自願為佐。”

&esp;&esp;明著是說自己德不配位,實際卻是在點盧世君父壯子少,又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