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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喂,小鬼,你爹每天都去哪兒?怎地早出晚歸,我都見不到他?”
&esp;&esp;“哼!”“小鬼,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同你爹說,你因為還記恨著那一枚銅板,看我不順眼連三餐都不幫我準備,害我餓了一整天,餓得頭昏眼花,只能等到他回來時再找他訴苦。”
&esp;&esp;什麼?那麼那滿滿一桌的食物是什麼?喂水嗎?
&esp;&esp;“你這小人!”
&esp;&esp;樊璉嚥下塞了滿口的食物,有些口齒不清地開口:“過獎過獎,我今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當一個人人見我皆咬牙切齒,卻又莫可奈何的無敵大小人。”
&esp;&esp;怎樣?說不過我了吧?樊璉的表情是這麼說著。
&esp;&esp;楓念晴氣得牙癢癢的,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爹爹絕不許他待客不周的。
&esp;&esp;可惡的小人,總有一天會逮著你的狐狸尾巴。
&esp;&esp;“掃墓。”瞧,他多慷慨,給他兩個字。
&esp;&esp;“誰的?”他也回贈以惜言如金。
&esp;&esp;“我母親。”
&esp;&esp;“哈,你輸了,多一個字。”
&esp;&esp;天啊,打哪兒來的瘋子!
&esp;&esp;“我瞧你的身子好得很,今天等我爹爹回來就可以同他說你身體已然痊癒,不喜我們再跟前跟後地煩人了。”
&esp;&esp;楓念晴擺出一副巴不得馬上甩人的態勢,只不過這種小伎倆怎麼可能嚇得走臉皮可比牆厚的樊璉。
&esp;&esp;“原來你和我一樣沒有母親。”
&esp;&esp;看著樊璉低著頭的樣子,楓念晴提醒自己不能又被唬祝“別來了,這一招對我已經沒效了。”
&esp;&esp;“嘖,你這沒死良心的小鬼,真沒同情心。”
&esp;&esp;覺得再和樊璉共處一室,絕對會腦袋迸裂的楓念晴欲轉身離去。
&esp;&esp;“等等,你母親是否早已去逝多年?”
&esp;&esp;“是又如何?”
&esp;&esp;“那你父親還那麼悲傷,對身子不好吧?有情是好,但多情就累人&20320;!?br /
&esp;&esp;“你少在那兒說風涼話,這不甘你事。”
&esp;&esp;“是不甘我事,但你就這麼任父親沉緬於悲傷之中,不能自拔,終日鬱鬱寡歡?終有一天會積鬱成疾的喔。”
&esp;&esp;這他哪會不知道,但他又無法勸爹爹看透,不再為早逝的母親傷悲。
&esp;&esp;“我有個法子,就不知你肯不肯幫忙&20320;!?br /
&esp;&esp;“當然不幫。”
&esp;&esp;“他是你父親,又不是我的,他愛傷心多久其實和我關係並不大。”
&esp;&esp;“沒耍詐?”
&esp;&esp;“我的人格這麼不可信任嗎?”
&esp;&esp;“沒錯。”
&esp;&esp;死小鬼,回答得這麼順。
&esp;&esp;忍下脾中小火的樊璉,在他耳邊悄聲絮道。
&esp;&esp;“你認為這樣可行嗎?”概念晴質疑。
&esp;&esp;“總比他一個人整天望著墓碑緬懷過去好吧?”
&esp;&esp;“嗯。”看他這麼有自信心的份上,他就勉為其難地自我降格,和小人共謀。
&esp;&esp;活潑的陽光恣意灑落在枝葉間,剔透的淡金色光芒在泥土地上形成明暗的光影,隨著微風的嬉弄搖曳。
&esp;&esp;有人云,人生於大自然,所以不論人們身處多繁華的城市裡,內心深處仍嚮往大自然的一草一木;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人們在林木茂密的森林中特別怡然自得。
&esp;&esp;“呼,這裡的空氣真是好耶!視野也很棒。”樊璉站在並不陡峭的平緩山坡上,右手邊是密密麻麻的森木,左手邊則是一望無際的原野。愈是登高,愈能遠望,可窺天下之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