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係,平日的爽朗無憂自他臉上隱去。
&esp;&esp;楓擎揚硬撐著不適的身體,抵禦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群人;他們雖然尚未攻過來,可是從他們手上持著的刀劍可知來意不善。
&esp;&esp;“把刀放下。”
&esp;&esp;“不,除非你答應我。”頸部滲出幾許鮮紅的血滴,緩緩向下染紅衣襟。
&esp;&esp;“好,放下。”
&esp;&esp;“解藥。”他的刀上一定煨了毒,甘劭之太瞭解他了。
&esp;&esp;蒙面男子拿出一個小瓶子,隨手往桌上一擺,看著甘劭之緊繃的情緒稍緩,男子乘機向前奪下他的短刀。
&esp;&esp;“不,你答應我的,不要!”
&esp;&esp;男子利落地以手刃劈向甘劭之的頸後,接住他軟倒的身軀,對身後的人望了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esp;&esp;在男子離開後,一群人虎視眈眈地圍向以微顫的手持劍的楓擎揚,而見樊璉中劍痛苦地緊緊皺著眉,赤紅惹上楓擎揚的雙瞳。自杜慕晴死後就誓言不再奪取人命的他,失去理智地施展流暢中帶著凌厲殺氣的劍法,轉眼間,哀鴻滿室,連懼怕於他如鬼魅般的殺氣而逃至門口的人,還來不及求饒,便已慘死創下。
&esp;&esp;遠方人聲紜紛而至。
&esp;&esp;“揚、揚”
&esp;&esp;直到客棧內除了站在血泊中的他之外,沒有可以以雙腿立足的人,楓擎揚嗜血的劍才停了下來。這時,他終於聽見樊璉的呼喚,回過神來將手中的長劍隨手一扔,奔至樊璉身邊。
&esp;&esp;“樊璉、樊璉”他慌亂得難以言語。
&esp;&esp;“別急、別慌,先帶我離開這裡。”受重傷的人比沒受傷的人還鎮靜,彷佛他才是能解決嚴重事態的人。
&esp;&esp;樊璉因虛弱而微微發顫的手伸至楓擎揚蒼白的臉上輕拍著,為他擦拭不適合他俊顏的腥紅。
&esp;&esp;“將我扶起來,拿起桌上的瓶子,快。”
&esp;&esp;“嗯。”不知打哪兒生出的氣力,楓擎揚撐起比他略重的身子,開始聽令行事,他得堅強,他得救他,不能慌,不能慌聞訊趕來的官員們驚駭於滿地的死屍,瞠目結舌呆望著濺滿鮮血的楓擎揚,生怕他又發狂,持刀砍殺。就這麼讓出一條路,讓楓擎揚撬著樊璉,消失在他們眼前,待眾人反應過來時,早已不見兩人蹤影。
&esp;&esp;在天水鎮附近找著一處荒廢的屋舍,為能靜靜地養傷,兩人藏匿在此。
&esp;&esp;楓擎揚以顫巍巍的雙手,喂樊璉服下解藥,並處理他肩上的傷口;之後他仍不放心,死瞅著那張不該正經的臉龐,帶著刺眼的蒼白。
&esp;&esp;“樊璉、樊璉,我不要你死,不要,嗚嗚”
&esp;&esp;“別哭,能讓你為我掉淚,我死而無憾。”
&esp;&esp;“不要,不許你說這話!”
&esp;&esp;“呵,終於換你說這不準那不許的,你也學會了我的霸道。”湧上的激痛令樊璉強裝的嘻皮笑臉破功不少。
&esp;&esp;“你覺得好些了嗎?還需要什麼你儘管說,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辦到。”
&esp;&esp;“怎麼好像在安慰將死的人?”
&esp;&esp;“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楓擎揚很生氣,可是他垂著兩行淚的臉頰,看來一點也不駭人,倒惹人憐。
&esp;&esp;“好好,我不說渾話,不說不說唔你、別哭別哭”
&esp;&esp;“樊璉,你別說話了,瞧你痛的。”
&esp;&esp;“那你別哭。”
&esp;&esp;這時還跟他談條件,這人還一點便宜也不讓人佔。被他黏上是不是他太倒黴?或流年不利?
&esp;&esp;不過這一切都比不上他的性命,只要他沒事,他再倒黴都沒關係。
&esp;&esp;楓擎揚想起欲往天水鎮前好友為他上的卦,說如果不想遇上躲不開的桃花劫,危及性命的劫數,就別去。那時他心想,管他什麼桃不桃花,劫數不劫數的,只有亡妻杜慕晴的他,早死和晚死已無差別;何況他已將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