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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連嫂子也認同我了,你也就別再自我欺瞞,快快投入我的懷抱吧。”
&esp;&esp;“不准你對亡者不敬!”
&esp;&esp;又擺出長者的架勢,我又不是你兒子,是你的小情人耶!雖然個頭一點也稱不上校“我有嗎?我明明仍稱她一聲嫂子。”
&esp;&esp;“你隨意假她之名,對我胡謅,就是對她不敬。”楓擎揚倒也義正辭嚴。
&esp;&esp;都已經死了十多年了,還那麼重視她,樊璉心裡頗不是滋味。
&esp;&esp;“我沒有,不然你可以問她,問她是不是認同我陪在你身邊。”
&esp;&esp;“你!”人都已經走這麼久了,怎麼問?“我不要和你說話了,愈說我頭愈痛!”
&esp;&esp;“乖,聽我說嘛。”
&esp;&esp;天呀!他竟像哄情人般哄他!饒了他吧,他究竟是怎麼惹上這個麻煩的?楓擎揚無語問蒼天。
&esp;&esp;“真的啦,我想出一個問嫂子的方法,你聽聽嘛。”
&esp;&esp;楓擎揚閃著欲呵入他耳內的熱氣,身子變得有些說不上來的怪異。
&esp;&esp;算他怕了他的纏功,他就姑且聽之。“說吧。”相當敷衍。
&esp;&esp;樊璉假裝沒發現,徑行說道:“你不是每年都會來這兒陪嫂子喝酒?昨兒個也是如此才會喝得醉醺醺,什麼也不復記憶,是吧?”
&esp;&esp;想到不該想的,楓擎揚有些不自在“是又如何?”口氣不佳。
&esp;&esp;“這就對了,如果嫂子希望你往後每年都一個人來這兒陪她喝得爛醉如泥,那麼你可以在這附近挖一挖,看看是否還有你當年埋下的酒,如果還有,這就表示嫂子希望你永永遠遠孤單一人,年年來這兒浸淫在痛苦的回憶裡,悲悼過往;如果沒有,那就表示嫂子希望你能再次尋獲感情上的依歸,不再痛苦地思念下去,也就是說她同意了我的存在,認同我陪伴你左右,繼續完成她沒能做完的事。”
&esp;&esp;有語病的話,樊璉說得一點也不心虛,敬夫憐子的杜慕晴怎捨得見楓擎揚父子倆再為她受苦,而她希不希望楓擎揚每年都來陪她一季,這事誰能知曉?
&esp;&esp;雖是歪理,可是好像又有點道理,楓擎揚猶存疑。
&esp;&esp;趁著這時的遲滯,樊璉再接再厲。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歷經歲月的淬鍊,日溢精進。
&esp;&esp;“揚,你想想,嫂子在這兒待多久了,多多少少也能影響埋葬她的這塊土地。她如果不想讓你再喝酒傷身,再苦苦追悼她,希望有人替她陪在你身邊,她便會將地下的酒甕弄破或弄不見。我是這樣想的啦,反正你姑且聽之,賭一下,看看我所言是否不假?”
&esp;&esp;平時不正經的人一旦正經起來,便有十成十的說服能力。楓擎揚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地,似乎很難不被說服。
&esp;&esp;“是這樣嗎?”
&esp;&esp;“絕對沒錯,否則大地之上的人民為何總能靠一些跡象,求得神意,或是尋得一些不可思議的答案,一定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esp;&esp;似乎是這樣沒錯,但楓擎揚卻想不出有哪裡怪怪的?
&esp;&esp;楓擎揚依言拿起昨日忘了帶回的,同店小二借來的鏟子,當真開始剷起土來。他也想知道,慕晴是否已經不要他繼續每年來這兒纏著她,來這兒找她訴苦,擺苦瓜臉給她看,覺得太煩人了。他纏著她是否也讓她不能心安地去投胎。
&esp;&esp;猶記得當年,他將臨近店家的酒甕全買下來做成桂花釀,想必至少也有二十甕以上。他也曾預想過,待晴兒成年以後,一個人再陪她好好地喝上幾天幾夜;而今晴兒才十二,離成年還有好一段距離,所以他埋的桂花釀理應還有許多才是。
&esp;&esp;可是比先前更慘,他挖了許久,仍是毫無動靜。他不可能還埋在其它的地方,可是該找的、該挖的,他全掘過,真的一甕也不剩!
&esp;&esp;“好了沒,死心了沒?揚,你再挖下去,天都快黑了,你還不肯罷休?你就是固執這點有點教我不滿。”執著一個死去的女人那麼久,教他怎能不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