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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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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楓擎揚沒有工作時,他總是帶著楓念晴流浪,隨著風向,隨著鷹兒,走到哪兒,就到哪兒;現在除了兒子這個小跟班,另外又跟了一個半大不小的跟屁蟲,楓擎揚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這麼大,大到可以讓人不捨地追隨。

&esp;&esp;“死樊璉,你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嗎?”

&esp;&esp;“楓小豬,我不像你還有個爹爹可以撒嬌,我無依無靠,現在有楓大哥可以罩我,我當然要跟著他,追隨他到天涯海角,是不是?楓大哥”

&esp;&esp;“噢。”俊逸的臉龐最近抹去了淡淡的憂悒,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的紅霞,輕刷在頰側,顯得生氣盎然。

&esp;&esp;幼小的楓念晴亦察覺出爹親的不同,雖然開心卻又不願爹親被搶,有種最愛吃的糖被奪走的不甘。

&esp;&esp;“爹,像他這種厚臉皮的小人,只會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不要讓他跟啦!”楓念晴鬥不過他,急著想找靠山。

&esp;&esp;“哎喲,在家靠父母,出外嘛就靠朋友,如同太陽從東邊升起,自西邊落下,是理所當然的事,別太計較,你說是嗎?楓大哥。”樊璉這聲大哥叫得可甜得很。他發現他愈是撒嬌,楓擎揚就愈是會臉紅,讓人看了愈是想逗弄他,父子倆一個樣,真像哪!

&esp;&esp;喜歡,就是不可自拔地喜歡。

&esp;&esp;楓擎揚對於那一夜其實沒多少的印象,但正因如此,想象的空間便益加擴大,可以從什麼都沒有到無限大。

&esp;&esp;他只依稀記得那份熱,由體內開始焚燒至五臟六俯、四肢百骸的熱從沒有人能如此灼燒他的身與心。

&esp;&esp;他不過是面貌佼好又惹人疼愛的小男生,怎會有此魅力,魅惑他的身心?

&esp;&esp;自從妻子死後,身邊陸陸續續有過短暫交集的人們,皆如船過水麵般了無痕;但樊璉這艘船竟在他心湖激起巨大的波瀾,能像以往接觸過的那些人一般輕易地忘卻彼此嗎?楓擎揚首次有了質疑,突然間,會被遺忘的想法教他心裡怪怪的。

&esp;&esp;“楓大哥,你在想什麼?想我嗎?我好榮幸!”

&esp;&esp;“你少臭美了,我爹要想也是想我、想我娘,才不會想你這個小人呢!”

&esp;&esp;“死小鬼,對於死者,我們只要懷念他,不要一直惦記著他,活著的人還得活著,不要一直想著死者!你別慫恿你爹沉淪於悲傷之中,知不知道,笨小豬?”

&esp;&esp;“我說過,不要叫我小豬!”

&esp;&esp;對了,慕晴,我竟有三天不曾想到&20320;,這是種解脫?是種原諒嗎?&20320;能不能告訴我?

&esp;&esp;“爹爹!”見著爹爹又現難掩的傷悲,楓念晴恐懼極了,這樣的爹爹常會忘了吃飯、忘了睡覺、忘了他的存在不要,他努力扯著楓擎揚的袖?,想博取他的注意。

&esp;&esp;“楓小豬,這時就看我的了。”樊璉卡進父子倆中間,為小孩做起不良示範。

&esp;&esp;雖然不願,可是明瞭這小人總會有辦法,楓念晴退後一步,瞪大雙眼,不讓爹爹被佔便宜。

&esp;&esp;“楓大哥”身高略遜一籌的樊璉拉著神遊他方的楓擎揚的肩頭,雙掌捧著俊逸又有點頹喪的臉頰,像是在捧著易碎的珍品,慢慢踮起腳尖接近他“你做什麼?”楓念晴愈看愈覺不對,想阻止時卻已來不及。

&esp;&esp;當雙唇一觸及溫熱的柔軟時,楓擎揚便如春夢乍醒,不,是被惡夢嚇醒。他捂著自己的唇,以上好的輕功,一躍便跳得好還好遠,瞠目結舌,滿臉不可置信。

&esp;&esp;“啊!不公平,我也要、我也要!”

&esp;&esp;“你看,我的方法是不是很有效呢?”

&esp;&esp;雖然不甘心,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大”小人的方法的確有效,早知他也用這一招,楓念晴不甘地跺腳,直向爹爹跑去。

&esp;&esp;赧顏又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好的楓擎揚閃躲著身旁的兩人,急急向下一個城鎮前進。

&esp;&esp;噢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是怎麼,嚴重的事態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