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在地上蹭屁股的少年,週六安一屁股坐在石座上,歪著身子靠椅背,右腳踩在椅子上。
歪嘴點上煙,打量著地上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
“烏雲老師,就他有巫族血脈?”
“暫時看不出來,需要你啟用他的血脈。”
“怎麼啟用?”
“需要你刺激他。”
週六安一口煙差點嗆到,廢話文學玩的明明白白。
白髮少年跪在地上,膝行到石座前,“求大神放過我?”
“哦,你先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這裡的?”
少年穩住心神,“從小我的父母就拋棄了我,被人收養到三歲,又把我扔到孤兒院,我因為從小長的俊美非凡,經常被孤兒院大孩子欺辱。”
隨著描述,一個英俊少年苦難成長史如一幅畫卷展開。
男生女相,智慧非凡,五歲讀一年級,六歲跳級三年級,七歲時候小學畢業。院長擔心拔苗助長,心智不成熟會受到欺負,讓他留級一年在孤兒院自學。
八歲讀初一,九歲讀初三,剛參加完中考,開學十歲上高一。
因為不想給孤兒院增加負擔,他利用暑假撿垃圾攢學費。聽說銅鐵比較值錢,就跑到這個鍊鋼廠想撿點廢料賣錢。
不小心就被隱藏在廢鐵後面的蠍子蜇了一口,毒性發作後昏迷,恍恍惚惚聽到有人唸誦經文咒語,他也跟著念。
醒來就身處於這個高臺石座,下面沉睡著一隻巨大的蠍妖,坐在這個高臺上他就能對蠍妖發出指令,讓它做任何事情。
“也包括把你的同學當成祭品?”
週六安指著十二根石柱上,血早已經流乾的屍體。
“不是這樣的,我也不想的。”少年拼命搖著披肩白髮,好像綻開的蒲公英。
“後來我才發現,我早已和蠍妖血脈相連,簽訂了命契。我不能離它超過三日,否則時時受神魂針刺,面板潰爛之苦,所以我只能留在這裡。它告訴我,只有啟動十二天柱大陣,召喚妖族祖先,它就能迴歸妖族家園,也跟我解除命契關係。”
週六安開始鼓掌,白髮少年一臉茫然看著他。
“你才十歲啊,故事講的這麼好,我確認你是聰慧超凡。但是你開頭講的不好,謊都編的不圓,你應該這麼說。”
週六安無實物表演手裡託碗,“行行好吧,一場無情的雪崩摧毀了我的家園吶~你入學的新書包,有人給你拿~好心人一生平安!”
“還有啊,孩子,你長這麼漂亮,人家抱養你怎麼會養到三歲把你扔了?就算家裡出事,院長也會跟你講的,你卻沒有交代,那麼就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不是人,你看你十歲發育的像十六歲,從小就展露出與普通人不同的特性,折磨了那家人好久,所以收養你的人才不得不將你送還孤兒院。”
白髮少年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大眼睛撲簌簌開始落淚,“你聽我解釋。”
“還有啊,被蠍子蟄可能是真的,但是撿廢鐵是假的,你控制蠍妖是真的,但你剛說的命契是假的。”
白髮少年哭著說冤枉,衝過去要抱週六安的腿,一棍戳進嘴巴,從後腦穿出。
週六安用腳踢著他的手,“爪子那麼長還要摸我褲子,你戲演的不好。”
少年用手拔出棍子,後腦勺帶著大洞跳到高臺下。身體一扭,胸腹朝上背部朝下,手腳全部反向彎曲,腦袋卻擰了一百八十度,惡狠狠盯著週六安。
週六安抓著混鐵棍有節奏頓著地,那兩個觀察怎麼還沒來?迷路了?
“週六安,巫族血脈有關的在石座裡,砸碎它。”
聽到這話,沒有絲毫猶豫,一棍砸碎石座,一塊腦袋大小的七色石頭露出來。
“血脈就在七色石裡。”烏雲仙語氣有點激動。
看著很重,拿在手裡輕如羽毛,原來巫族血脈在這裡。剛才還想著白髮少年和蠍妖的關係,怎麼瞅怎麼像妖族,跟巫族根本挨不上。
耳聽到遁地之聲,先把石頭收進墨玉牌裡,轉身看到郭旭和齊觀察破牆而出。
“週六安,你沒事吧?”
週六安用棍子指著石臺上,身體反轉腦袋轉圈,像驅魔人裡女孩芮根一個姿態的少年。
“兇手就是他,誘騙同學來此,操縱蠍妖舉行邪惡祭祀。”
兩位觀察早已看到十二根柱子上流乾血的屍體空殼,帶著厭惡盯著白髮少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