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帶著風林在營門口迎接,見到王魔四人,慌忙行禮。
週六安將龍鬚虎扔在地上,風林趕緊叫人綁了。
張桂芳走到花斑豹前,激動抓著韁繩,“高師叔真乃高人,一言羞退西岐。”
“張將軍,且回營再議。”
週六安腹誹這個張桂芳真不會說話,明明靠實力打退的文殊,被他說成靠口嗨取勝。
這不是罵自己嘴炮呢。
王魔,楊森和李興霸簇擁著高友乾進營,一路上楊森十分開心,“高道兄,何時變得這般厲害,要不是你,今日王道兄定落入文殊圈套。”
封神時期的人講話情商真低,當王魔的面打人臉。
王魔絲毫不在意被落了臉面,感慨道:“往日高道兄只顧修煉,不理俗事,萬萬沒想到胸有華彩錦繡,今日這番言語著實替我出了一口氣。”
“王道兄所言不虛,闡教一貫傲氣沖天,瞧不起我等截教修士,貫會西方那一套搖唇鼓舌,蠱惑人心,沒理攪三分。今日高道兄替我等出了一口氣。”
李興霸將自己捧這麼高,週六安心裡還有點小爽。
截教兄弟真好,人多力氣大,就是嘴笨心眼實。
於是嘴上客氣,“截教修士,同氣連枝,一教所出,兄弟情深。往日我等坦誠相待,自然不會闡教那些心機之語,三位道兄吃虧就吃在人太真誠。”
一番話說的三人熱淚盈眶,三隻大手拍在高友乾身上,“道兄懂我。”
週六安拍了回去,懂就懂,打我幾個意思。
進到中軍大帳,張桂芳早已安排好酒菜。
週六安坐下大吃大喝,足足吃了一頭牛,兩隻豬,灌下一大口果酒。
封神時期烹飪水平太差,全靠原材料好,不然真吃不下這麼多。
“高師叔好肚量,我代表全軍將士敬四位師叔,揭穿闡教陰謀,破壞姜子牙的偷襲,也為今日勝利乾杯。”
飲罷此杯,眾人談及文殊廣法天尊,提到到玉虛宮符命,大家臉色嚴肅起來。
週六安放下酒杯,“張將軍莫急,便是玉清元始聖人又何妨,此方天地六聖聚集,不是靠一道符命就能一手遮天。這天是鴻鈞老祖的天道,我們是在老祖庇護下的煉氣士。”
“還請高師叔詳細說說。”
見眾人附耳傾聽,週六安沒摸到煙,搓搓手指,“混沌神魔,盤古開天,龍鳳大戰,人族篳路藍縷艱難求生,及至妖巫兩族隕落,人類才得以安穩發展。到三皇五帝,傳承有序,人族造就煌煌盛世,那麼,矛盾也就來了。”
“只有一個天,只有一個祖,人間也只能有一位王。所謂西岐氣運恰逢妖巫大戰之後的量劫罷了,合該有此一劫。”
週六安指著西岐方向,“強大的敵人早已成時代背景,現在人族就是世界的主流,聖人爭奪人間教統,落子在紂與周。截教弟子多在商朝,闡教扶持周,只為一個正統。”
楊森問道:“我截教有數萬弟子,老師有隨侍七仙,四大親傳弟子,真傳弟子繁多,且有誅仙四劍,何必怕了闡教。”
“截教太強大了,老師有教無類,飛禽走獸,花草石蟲皆可來聽到感悟,這不是搶了其他聖人的飯碗。所以,這是一場五比一的戰鬥,我方難有勝算。”
王魔和李興霸聽後沉默不語,細細品著週六安這番話。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百姓要吃飽,官員要權利,君王要疆土;煉氣士要成仙,仙人求長生,聖人想要道傳天下。
你多我少,必然要從你碗裡搶肉,忍住不去想又如何,你不搶別人,別人就來搶你。
週六安看氣氛凝重,這可不行,還要挺過四天呢。
“諸位,我只是分析最壞的情況,女媧聖人不會主動參與,目前是闡教與截教正面碰撞,西方二聖在圈外伺機偷襲。老師太過仁厚,顧念三清之誼,只當是元始聖人和他理念不合。其實與當初妖巫大戰又有何分別!”
王魔十分擔心截教的命運,立即提議,“我等聯名給老師寫信,告知他這一情況,玉虛宮聖人已經派遣弟子下場,處處與我等截教門徒為敵。”
“王道兄,信裡著重突出他們的算計,還有打著三清一門的口號,暗地裡要我等截教門人性命。以情感出發,事實為依據,言辭不可過於憤怒,老師會認為你是性情使然,把結果寫的更艱難危險些。”
“好,一會我就去寫信。”
週六安一點案几,“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