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組長聽到熱情的大嗓門,臉色一變。
兩側的門內走出不少人,都是在各自候車室等州際列車的乘客。
孫組長給週六安做了解釋,“平州去中州的都在這裡集合。”
“那你剛才讓我注意形象怕誰看?大家都不在一個候車室。”週六安語氣十分不滿,早知道房間裡吃的都裝洞天裡。
孫組長又被噎了一下,這事兒重要嗎?
週六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車剛停穩,一個紅臉胖男人從車上跳下來,興沖沖走過來。
“老孫,我跟你說話呢,你咋不理人呢。”
孫組長整理表情,撐起笑容,“老嚴,沒想到這次帶隊的人是你。”
“是我,是我,永州就我一個閒人,坐一天車屁股疼誰都不愛來,只能我來。這就是平州的種子選手,叫啥?”
孫組長向週六安介紹,“這位是清妖司永州分部的嚴監司。”
週六安拱拱手,“嚴監司,我沒叫,公眾場合不能大聲喧譁。”
“嗯?哪兒來的刺頭呀。”嚴監司碰了一個軟釘子。
“老嚴,這就是週六安,掌司大人看好的人才。”
“人不人才我沒看出來,口才倒是很厲害。”
孫組長看著週六安往車上走,“你急什麼呢。”
“老人味太重,嗆鼻子,我上車睡一會兒。”
孫組長嘶了一口氣,好傢伙,這是無差別攻擊,連著老嚴和他一起罵。
週六安,果然是你,誰讓你不高興你懟誰。
“姓周的小子別跑,你哪裡有老人味?你給我說清楚。”
一老一少鬥氣一樣上車,孫組長尷尬地跟上。
週六安返身和嚴監司擦肩而過,“小子,你跑什麼。”
“孫組長,咱們的座位是多少?”
不等孫組長說話,嚴監司氣哼哼道:“清妖司出行,都是包廂,一看你就沒出過門,土包子。”
“嗯,老人家你說的對,我以前不好意思浪費公款出門瞎溜達,覺悟有些低,以後我要多多出差,吃公家的喝公家的用公家的,一起把清妖司財務搞垮。”
“你……你說誰是老人家。”
孫組長頭疼,這兩個人吵架驢唇不對馬嘴。“老嚴,人家說你貪圖享樂浪費公款,你糾結什麼年紀呢。”
“他剛說完老人味,現在又說我老人家,那不是說我說誰呢。”
孫組長想給自己一個嘴巴,他不到五十歲,老人味那不是說你老嚴說誰呢,他就不該接這破話。
週六安問過服務人員,找到清妖司包廂。
外面看著一節馬車廂,內部大廳有體育場大小,每個座位都有酒吧卡臺大小,上面擺放紅酒零食。
超豪華的通道,純金壁燈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用青竹牌刷開包廂門,看著籃球館大小的包廂,週六安偷偷罵了句狗大戶。
嚴監司追進來,看到週六安正在拿東西吃,一點不拘謹。
挺欣賞這小子渾不吝的樣子,就是嘴太煩人。
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嚴監司拍拍肚子,“你就是平州清妖司的週六安啊。”
“不是,我現在是平州平西郡蛟龍道井欄街普通群眾。”
“我記得你不是用棍的嗎,怎麼掛把寶劍,一身白道袍騷哄哄的。年輕人,隨時把武器放在手邊,這樣發生戰鬥才能及時響應,不至於……”
週六安扇扇鼻子,“好臭的老人味。”
孫組長進包廂後,正看到週六安和嚴監司吵嘴架。
嚴監司鬍子一翹一翹,“週六安,你不要自視甚大,六州八百年出過多少修煉天才,你根本排不上。我今天好好教導教導你,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週六安往嘴裡塞著冰淇淋,“你當年也是天才?”
“跟十二級金仙比不了,我只能算永州的天才。”
“哦,我是清妖司五百年的天才,你教導我從五百年天才變成永州的天才,大可不必,我還想好好進步呢。”
嚴監司一拍桌子,“孫組長,我想打死這小子。”
“老嚴息怒,週六安怎麼跟嚴監司講話呢,快跟嚴監司賠禮。”
週六安裝作瞧不見孫組長擠的眼色,“韓監司當初也這麼威脅我。”
一拍腰中劍,“這是他的賠禮。”
包廂門被開啟,烏泱泱進來一批人,恭恭敬敬對嚴監司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