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組長將剛才二人的對話簡短說了一遍,嚴監司眼色複雜瞅著週六安。
“這損招你想出來的?”
週六安用手指很不禮貌點著嚴監司和孫組長,臉上帶著失望神色。
“不如你倆損,剛下車就跟孫組長一起演戲,故意打壓我。你說說你們兩個圖什麼?又讓馬兒跑,又想馬兒少吃草,清妖司的藏寶庫將來是你倆繼承啊,摳摳搜搜的。”
“再玩這套神通道場文化,小爺不伺候啦。今晚只要不是兩個妖仙單獨劫殺,我有信心獨自逃走。”
嚴監司抹了一把臉,紅臉開始冒汗,“嗯~你怎麼看出來的。”
“孫組長聽到你動靜,故意變了下臉色,兩人見面不吵不鬧,都不講點對方壞話,直接衝我來。演戲就像戀愛一樣,前戲,前戲,沒有鋪墊直接硬來,誰都不舒服,尬不尬啊。”
孫組長眼睛望天,作為清妖司的中層,表演不賣力,犯了職權本位思想,他檢討。
“發現妖族佈置的蜜蜂,孫組長第一時間找你,我睡一覺你們倆才回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是老戰友,以前就是配合無間的隊友,做任務也是同進同出。”
“你看,只要抓住一個細節,就能發現所有的馬腳。”
嚴監司呼了一口粗氣,“就一個疑點,你就能發現這麼多問題,你這腦瓜子怎麼長得呢?”
“不是我聰明,是我壓根沒相信過你們,不憚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你們。”
“你為何要這樣猜忌清妖司的同事。”
孫組長攔住嚴監司的話,“別問了老嚴,從我第一次跟他見面,他就沒信過我。也怪清妖司,從未對他提供過幫助,這小子晉升九級都是靠自己弄來的資源。”
“至於你跟你外甥不親,他斷了兩條胳膊,你第一想到是不能被扣帽子。看你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應該不會把官帽子看的比親人更重。”
嚴監司點點頭,“你是從人性出發思考問題,不是真正的偵查推斷。這樣也好,如果一個神通者晉升快神通強,還有無比清醒的大腦,太可怕啦。”
週六安齜牙一樂,“不是應該妖魔害怕嗎?你怕什麼。”
“不用給我下套子,趕緊查妖族佈置的手段,如果被他們準確定位到這輛列車的行駛軌跡,那可真要出大事。”
州際列車所謂的通道,是避開城外妖魔兩族地盤的安全路線。
妖族和魔族也是紛爭不斷,大魚吃小魚,今天我滅了你,明天他搶佔我的地盤。
兩族的自由散漫導致列車的路線也不固定,全靠列車長拿羅盤推算。
因此妖族想要伏擊人族列車,也需要偷偷安裝訊號發射器。
嚴監司和孫組長打了眉眼官司,孫組長開口,“時間緊任務重,需要加幾個人手,包廂裡有不少是參加探索玉屋洞天的,你們提前配合,就當一次演練。”
“不成,憑什麼分潤我的功勞,你們兩個的關係戶自己維繫,別佔我功勞。”
不等孫組長解釋,“他們從交保護費的人,變成立功人員,裡外裡我虧兩筆,孫組長你再拿我不識數,我就撂挑子不幹。”
嚴監司咬咬牙,“參加的人出雙份,所有人的保護費湊一件半神器成不成。”
“成交。”
週六安走在最前頭,神眼,三眼加望氣術,一個個包廂走過,查出17處埋藏的法器。
上面散發微弱的妖氣,間隔一會兒就有一股隱蔽的波動。
嚴監司雙手一拍週六安胳膊,“我和老孫回去為你請功。”
週六安把目光投向遠方,八百里外,幾道百丈以上的靈光衝過來。
“他們已經銜尾而來。”手抓17件訊號妖族法器,“我去把他們引開。”
一道金光從車廂裡消失,五百里外一道金光閃現又朝遠方飛遁。
週六安不敢一次遁出千里,縱地金光術雖然好用,畢竟野外是妖魔的地盤。
兩道妖仙沖天靈光拐向週六安,靈光裡紅黑兩色交纏,這是殺過人族才有的特徵。
半小時後,週六安找到一處地勢,正適合擺下簡易版黃沙陣。
彈出十六面小旗,埋好毒沙走石,訊號法器拋灑陣中,自身走入旗門遁
兩道妖光先後到達,一高一矮人形生物。
矮個妖仙四下張望,“人不見了?”
高個妖仙面露不耐煩,“我下去看看。”
“慢,列車那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