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安這個破房子,門軸都不捨得上點油。
床上的週六安沒有一點警兆,絲毫沒聽到有人闖進房間,睡得香甜還吧唧著嘴。
黑影慢慢到床頭,看著這張平平無奇的臉,嘴巴里小聲咕噥著:“沒看出哪兒有特別之處?”
小金子突然哈氣,‘喵’的大叫一聲,從黑影身上掙扎跳下,正砸在週六安臉上。
‘哎喲臥槽’,週六安臉上被抓撓幾道血痕,從夢中驚醒。
睜眼看到一道黑影站在床頭,手裡拿著繩子朝他套來,沒等週六安呼喊,脖子已經被套上繩索。
看著週六安垂死掙扎的模樣,黑影笑得很開心,貼著他耳朵悄悄問:“告訴我,你為什麼請神可以請九次?”
被勒住脖子的週六安,臉已經充血腫大,眼神裡充滿憤怒。
黑影稍稍放鬆繩索,威脅著週六安,“告訴我答案,我饒你一命。”
週六安微微側著頭,似乎要看清黑影的臉。
黑影毫不在意,探過頭盯著週六安,今晚獲悉秘密後,他不會留下隱患。
週六安面目扭曲,前世看過那麼多電影,但凡入室的歹徒敢讓你看清臉,根本不會留下活口。
“我告訴你......”
黑影又把繩子緊了一下,聽到週六安吐出半口氣,“大點聲,別想藉著吐露秘密的時候咬我耳朵。”
看著離自己兩尺遠的黑影,週六安突然笑了,臉已經憋的有些發紫,在黑夜裡看著猙獰可怖。
“你笑什麼呢?”
“我笑你是個傻x,哼!”
週六安後仰頭,對著黑影噴出鼻息,兩道髮絲粗細的白光在黑影眼中亮起。
這是黑影最後看到的畫面。
‘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手上的繩索把週六安也帶到地上。
週六安鑽出套脖子繩索,趴在死去的黑影身上大口喘息,手軟腳軟站不起來。
索性靠在床邊,咒罵聲中反覆抽著黑影的嘴巴。
“就,你,要,特,馬,的,殺,我。”
週六安全身已經被汗打透,頭皮一陣陣發癢,恢復點力氣開啟燈。
小金子站在床邊,尾巴輕輕擺動,“喵”。
週六安擼了一遍小金子全身,指著臉上的傷痕,“大寶貝,你警報發出的太晚,我臉還被你撓破了。”
小金子用後腿站立,拿腦袋蹭著週六安的下巴和臉。
看著地上的屍體,週六安先去冰箱倒果汁,開一盒貓罐頭。
一人一貓,床上地下,各吃各的。
用手把嘴角果汁呼擼乾淨,週六安把側倒的屍體翻正,一張苦瓜臉的中年男人。
不認識。
任誰大半夜被一個陌生人衝進臥室,拿繩子要勒死自己都會生氣。
尤其週六安家裡還沒錢,這人是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