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就像三隻野獸殊死搏鬥,必須分出個你死我活。
週六安嘴巴不饒人,舌綻蓮花罵著:偷襲的賤人,不要臉的老妖婆,跟妖族勾結的敗類,隱藏的叛徒......
邊罵邊打,罵一句打一下,越來越有氣勢,力量越來越大,
婦人四十年來,第一次聽到如此惡毒的辱罵,氣得全身哆嗦,要不是記掛懷中的兒子,她可能要被氣暈過去。
少年已經疼暈過去,婦人抱著兒子心底生出一絲後悔。她剛才應該下手再狠一點,直接發動白玉簪的全部威力,把這臭小子身體打碎。
勇伯已經左支右絀跟不上週六安的棍法,這小子進了一次請神殿,怎麼身體痊癒武藝變強,難道是神靈的格外關照?
週六安雙手棍子用力一擺,勇伯單手握鐧抵抗不住,朝著婦人方向飛去。忠誠讓他顧不得自身安危,高喊:“夫人快閃開。”
棍如烏龍出海,週六安縱身跟上,朝著婦人的腦袋戳去。
勇伯空中扔掉八稜鐧,強行扭轉身體橫在婦人身體,棍頭穿透他的身體,離婦人的眼前不足半寸,婦人的長睫毛可以觸碰到棍頭。
勇伯單手抓住胸口鐵棍,一口口鮮血從嘴巴里傾瀉而出,“夫人,逃......快逃。”
週六安掄起勇伯的屍體,甩了一下沒甩掉。扔掉鐵棍,雙手做鐵錘,對著婦人腦袋捶打。
婦人又扔出三件法器,被週六安一拳砸爛。
現在他兩隻手就是百斤鐵錘,渾元錘法可崩山裂石,可摧城拔寨,曾經打跑赤精子,打得廣成子用不上番天印。
手錘正要打中婦人額頭,耳邊響起男人威嚴的聲音,“住手。”
一條拂塵的塵尾卷著婦人和少年,一瞬到了十米外。
婦人看清身邊之人,失聲痛哭起來,隨後對著男人哽咽著,“老爺,就是那個小子打死勇伯,打傷我和華兒。”
週六安後退幾步,走到勇伯身旁,用腳踩著他的腦袋拔出鐵棍。
男子氣宇軒昂,一見便知是久居高位發號施令之人,手中浮塵一指“好膽,你是何人?竟敢打傷我的妻兒,殺我宮家老僕。”
週六安掏了掏耳朵,單手持棍尾指向三人,棍子上鮮血淋漓,語氣驕狂,“別逼逼,要打便打,但是,今日她必須給我償命。”
“我要拔掉你的舌頭,治治你這滿嘴噴糞,戳瞎你的雙眼,讓你有眼無珠。”
男人一甩拂塵,塵尾變成十幾米長,聚則為軟棍,散則成絲線。長短變化,軟硬轉換,隨心所欲。
手裡的鐵棍距離短,無法著力,週六安當場陷入困境。
男人從懷中掏出一顆晶瑩剔透珠子,散發著冰霜白霧,對著週六安喝道:“著。”
珠子挾風雷之聲,轉瞬即至,在週六安身前五尺處綻放無量光芒。
週六安痛苦悶哼一聲,眼睛被極寒凍傷,白茫茫一片無法識物,兩行血淚從雙眼流下。